夜曾几度挥军攻到江北岸,又屡屡被天篁大军逼回江南岸。长江成了两国间的分隔线,僵持多年亦是难分高下。华夏大地也由千年一统成了两国纷争,由此开创了日后相持五百年的南北两朝。史称,北篁南韶。
十年争战,繁华不复,满目河山尽疮痍。硝烟弥漫下,民舍空废,良田成荒地,城镇化废墟。壮丁战场堆白骨,老弱相携哭亲友,端得一派凄凉景。
篁顺十二年,萧夜复帝位也已是整十个年头。阳春三月,天意转暖。北篁和南韶至战以来封闭了多年的贸易也于这一年,在两国国君的首肯下,重新解冻。多年的战事,两国都已是国库匮乏,农物荒废。税收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或许也是因为这一条,交恶已久的两国首次达成统一阵线。
长江两岸也因南北贸易的开通而又恢复了十年前的热闹。尽管战争的阴霾未散,但一家家的铺子还是重新开起,商客往来不息。夜色无声地笼下,船泊皆已回岸,只有那长江水在如墨的夜色下仍不知疲倦地静静流淌。
荆州江南岸有家二层的客栈,店家祖辈在此营生。只因战事所扰,其间停置了几年。前些时候才又重新开启。已是夜暮四合,乌云遮顶,客栈门前两溜明黄的灯笼在大风中剧烈地摇晃,让人瞧着似乎下一刻便会被大风刮走。敞开的店门被大风刮着吱呀吱呀直响。有伙计跑到门口望了眼天,自语一声:“这么大的风,定是又要下到此雨了。”许是为了验证他的话,须瘐,风势更急,加杂着大颗大颗的雨珠劈面砸来。倾刻间,雨势转急,在昏光之下成了一片白色的雨帘。店小二掩了门,将瓢泼大雨尽闭于门外,转身走到柜台前,低叹一声:“今年的雨天也忒多了,才放晴了两天,又下了。瞧这架势,弄不好今年的江水又要泛滥了。”
店掌柜正拔着算盘珠子,闻听此话,脸色一变:“呸!瞎说什么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哪年春季雨水不多?”话是这知般说。但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心。好不容易恢复的营生,他可不愿意再被洪涛给冲了去。
店小二吃他一喝,悻悻而笑,干巾往肩上一搭自去忙活去了。
却在此时忽闻店外有马啼声响,掌柜的喊道:“铁柱有客到,快去招呼!”果然,话音一落,店门便“砰!”的一声被从外推开。人尚未进,先闻其声:“快拿干巾来,这鬼天气说下就下!”
店小二打了个笑脸,迎上去,殷情地递上了干巾。
众人看去,但见来客乃是个三十有余的男子,疏眉神俊,气质不凡,身着一袭墨绿色斜襟束腰长袍,虽已被雨透混,但色泽光滑,一看便知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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