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菲。他一手握长剑,别一只手上牵了个小童,年约八岁。面如敷粉,唇若涂脂,极为俊秀。身穿一袭圆领宝蓝长袍,领边袖口皆有金丝滚边,头冠上那颗鹅卵大小的珠子格外显眼,在灯光下泛起淡淡的光晕。年纪虽小,但神色颇为据傲,斜着冷眸淡淡地扫过众人。这二人虽是浑身湿透,却难掩贵气。山野之地,粗汉莽夫惯见,但似这般的贵人却甚少。一时间众人忘了说话,只顾打量着这一大一小两人。暗自在肚内猜测来历、身份。
那个绿衣剑客接过店小二送来的干巾倒顾不得自己,反是弯下腰替身旁一个小童抹去脸上、发上的水渍。那小童秀眉一蹙,接过干巾,道:“行了,我自己会擦。”声音虽透着稚气,但语气却颇显成熟。随意地抹了两下后,那两人要了间客房,再出来时,各换了一声干爽的身裳。衣饰款式虽变,但依然是华贵的面料。他们选了个空桌,点了几个小菜。最初的新奇过后,众人也不再盯着那两人,顾自用餐。
一些用罢了饭了客人,长夜漫漫闲来无事,凑作一道,扯起了闲话。先是道起了各家的卖买,扯着扯着也不知怎么便扯到政事上去了。当中有一个操口山东腔调的汉子咙喉最是响量,桌子一拍。嚷道:“他老子的,都十年了,生个娃儿都能下地干活了,这仗还没打完。也不嫌烦!”
左手边同样操着山东口音的老汉长叹一气,道:“谁说不是呢?年年打,打死了多少人,还不见分晓。再下去还不定乱成什么样呢。”
相邻那桌,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插话道:“依我之见,这仗打不了多少久了,这通贸就是先兆。打了十年,无论是天篁不是大韶都累了,也穷了。”
此语一出,众人皆是面露喜色,纷纷称是。盼了多年,眼下终于能看到停战的先兆,他们自是欢喜。无是商贾还是农人,唯有国家稳定,自各的生活也方才有稳定的可能。
当中,却有一个川汉子接话道:“依我看,只要一天分不出这天下是姓萧还是姓江,这战事呀就完不了。打了这多年,谁甘心罢手?国穷算什么?当官当皇帝的会从咱们百姓身上窄。这通贸为得不就是能多抽税么?兵死了又算什么?反正百姓里头还能再找出壮丁。皇帝要打仗,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一句话撂下来。送死的都是咱们百姓,他们才不心疼。不信你去看,打了败仗他们照样能夜夜笙歌,大鱼大肉!”
他这话说得虽激烈却也有几分道理,众人闻言尽是叹气连连。连那个正在用饭的绿衣剑客闻言也不禁嘿然。倒是坐他对面的那个小童,却是冷哼一声,颇为不屑。
店小二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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