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嗒嗒和车轮压过青石砖的声音。
府外停着一辆简朴的马车,赶车人是个四十岁的壮汉,名叫罗锅子。
邬居正曾经在阴差阳错之下救过他的命,罗锅子感恩,从此便成为了邬居正的车夫。
邬居正当值时往返禁宫,都是罗锅子接送。
“老爷。”
罗锅子跳下马车,搁了脚凳。
邬居正叹息一声:“你也去漠北?”
罗锅子点点头:“老爷既然去漠北,我当然就得跟着。”
罗锅子并不是奴仆,他乃良民,是自由之身。但他认邬居正为主子,也只称邬居正和贺氏为老爷、夫人。
邬居正心内感动,他唤过邬八月,让她先上马车。
邬八月给罗锅子行了个礼。
“八月谢过罗叔。”
罗锅子受宠若惊,忙道不敢。
虚礼不多,留给他们的时间也不丰裕。
邬居正父女俩以及小药童坐进了马车里,朝霞和暮霭拿随身的绢帕遮住了半边脸,分坐在罗锅子左右两边车辕。
邬八月是第一次坐行驶得既快又颠簸的马车。
她有些不适应地巴着车壁,瞧着都似是要吐了。
灵儿眨巴着眼睛望着她,忽然嘻嘻笑了一声,对邬居正道:“师父,她还比不过灵儿呢。”
邬居正勉强一笑,担忧地观察着邬八月的面色,并轻轻给她拍背顺气。
他低声地安慰邬八月:“忍一忍,忍忍就过了……”
邬八月也想忍,但她到底没忍住,往前跪了一步扒开车帘,勉强道:“罗叔,停……停一下。”
罗锅子赶忙勒停马车。
邬八月顾不得淑女仪态,箭步跳了下来,撑着车辕就开始呕酸水。
罗锅子瞧得直皱眉头。
“八月,你好点儿……”
“你们这是往哪儿去?”
邬居正掀了侧窗帘子想询问邬八月是否觉得好了些,还不待他说完,一道威严的声音便钻入了他的耳里。
不止邬居正,朝霞、暮霭,连邬八月都瞬间觉得浑身温度降至冰点。
邬居正艰难地朝大道另一方望了过去,好半晌才嘶哑地唤道:“父亲……”
邬国梁面色严肃,额头上青筋都爆了起来,瞧着十分恕?br />
“我派人传话让八月在定珠堂偏厅等我,没想到你们竟然将我的话当做空谈。”
邬居正跌跑下车,拦在几人身前,道:“父亲,我……”
“不必解释!”
邬国梁冷声打断邬居正:“即刻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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