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很累了,却丝毫睡不下,又不敢轻易移动,终于在连吸气都有些痉挛的时候,我慢慢的撑着身子坐起来,穴道还没有到自解的时辰,阻塞的气血咳不出来又压不下去,我弓着身子硬扛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拿沈霖给我带回来的伤药。
不想才伸腿套上鞋,还未起身,手腕就被一把抓住,景熠的声音低沉慵懒:“要去做什么?”
我心里一惊,转头:“吵醒皇上了?”
他动了动身子,手却不肯松开,模糊道:“你知道就好。”
我轻拉了一下,扯不出手,于是顺势把身子滑下床,半跪在他枕边:“皇上歇着,臣妾去去就回。”
原本幻想着景熠睡的迷糊,大概不记得身边的是我,后宫妃嫔大多没有侍寝整夜的资格,夜半离去十分普遍,然而眼睛都没有睁的他却一句话就浇灭了我的奢望:“后宫里人人都盼着伴君天明,唯皇后有这个名正言顺的资格,为何却要离开?”
我咬唇不语,许久,终是低声开了口:“你能不能,帮我把穴道解开。”
屋里只有一盏小小的守夜烛火,并不明亮,我看到他睁开眼睛看我,也许是刻意,也许是偶然,此时的他目光温和:“你已经压不住了,现在解开,内力反噬出来,岂不是伤得更重。”
我愣住,少顷才道:“你——早知道了?”
景熠也坐起来,看着我道:“沈霖傍晚进宫来,无故说了些没好气的话,我就猜一定是你有什么事,这一晚上跟你近身在一起,我要是还看不出来,也就做不得这个皇帝了。”
我眨眨眼,不明白沈霖怎么会找上景熠:“沈霖他怎么——”
“我与他练的是同宗内功,能造成什么伤害,他再清楚不过,”景熠摇摇头,向我伸出手,“过来。”
我怔怔的凑过去,想起下午沈霖给我诊伤时候的莫名沉默,想起晚上自己费尽心思要瞒的都是掩耳盗铃,心里忽的就生了委屈:“你知道还故意这样对我,一定要我自己来求饶才满意是不是?”
“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阴险邪恶的人,”他斜着眼睛看我,眉宇不见舒展,“你气息都乱成那个样子了,不封掉穴道沉淀一下,就打算强行疗伤么?”
少顷景熠轻叹一声:“你练的内功庞杂,受了这种精纯的伤,怎么能拖着不理?为何你要我卸下防备,自己却不肯坦诚相待,我本无意伤你,你却拿身子来跟我较劲。”
“沈霖给你的药是不能在发作的时候用的,不然只会治标误本,你不会不知道,可我要是今晚不来看着你,你才不会管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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