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短,我点得明她,却点不明自己,景熠到底存的什么打算,在目前的后宫里我根本打听不出什么,所以一直到那牧进京,我才意识到当前的形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莫问缘深浅(三)
记得初回宫的那日,我和景熠在政元殿,他看着因出宫而积压了几日的奏折,我看着他。一次偶然的目光交汇,我玩笑般的问他,怎么,莫不是奏折里批判的是我?
他云淡风轻的否认,道,怎么可能。我丝毫不曾怀疑。
然而,偏是那一句玩笑,命中了事实。
一年前的那一场撼天动地的大事,把持政权数十年的两大家族同时倒下,对朝野的影响几乎抵得上改朝换代,朝堂如坤仪宫一般,放眼过去,再难寻到熟悉的面孔,乾阳宫大殿上,距离景熠九级台阶之下的那些人,一夜之间从沧桑蜕变鲜活。
这些人,不再是一群老谋深算的顾命重臣,不再是有着无比耐心蚕食皇权的显赫世家,他们有的,是满腔抱负,一脉衷心,和些许惶恐。
景熠说过,在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留适当的人,也许此时的他,需要的就是那些人的根基轻浅,以及因为根基轻浅,才必须有的坚韧凶狠。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太多的历史和典故警醒着,鞭策着这些人,为防一切重演,为保障他们建立起的朝堂格局不会一朝破碎,唯一的手段便是斩尽杀绝。
薛家,前贵妃薛婵已经下了重罪,尽管保了命,却明显没有再起的机会,至于太后,她到底是太后,在这个礼孝为先的年代,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更何况太后已经从善如流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再不出现。
于是,那个并无罪名的我便成了最最不为所容的当务之急,三代百年,容成这个姓氏给了景夏王朝太多威胁和恐惧,令人人谈之色变,如今终于变了天,容成家的最后一根稻草,却还占据着上可动摇社稷,下可左右子嗣的尊贵位置,怎能不让那些肱骨臣子如针芒在背,辗转反侧。
废后的折子几乎日日呈在景熠面前,压得下,堵不住,也不能堵,他身为帝王,无可奈何的时候比旁人要多得多。
在我生死不明的这一年来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当皇后重新现身后宫,当帝后携手现身中秋宴,前朝会是一种怎样的激烈反应,那些景熠一手培养起来的坚韧凶狠转而冲着他身边的我来的时候,大概会比许多朝政大事让他更辛苦,更吃力。
这一切,景熠瞒得极好,坤仪宫里也没人能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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