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黎正听说她去了银行却没让他知道,一个劲地埋怨。金小田站在旁边歪着头看他烧菜,他在外面吃得太少,所以两人在家吃,简简单单鱼头汤,放了萝卜和粉皮。黎正切萝卜时动作不快,但切得很均匀,每片不厚不薄差不多大小,还放水里先撩过。
“我就想看看你,不想影响你工作。”影响烧菜就无所谓了,她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跟着他在灶前和料理台前挪来挪去。
“要放点辣椒吗?家里有野山椒。”黎正停下手问金小田,他觉得她挺能吃辣的。
金小田摇头,“不用。”如果说她是五个辣椒等级的,黎正就是负一级别。他吃了辣会额头冒汗,脸红红的喝很多水,眼睛更是水汪汪。可能他是饿了,随着汤的香味飘出来,他肚子里咕咕响了两声,她噗地笑了,“中午吃什么了?”
黎正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好像忘吃午饭了,中午有同事要出去吃饭,让我坚持一下。”后来一忙就忘光了……
那什么,这都能忘,还以为处女座有多精明……金小田无语,“你也不能太老实,有些人值得,有些人不值得对他太好。明白了没?”
黎正连连点头,“明白。不过我要调到理财了,窗口呆不了几天了。”
“那也得存个心眼,别处处与人为善。”金小田教唆他学“坏”,“人家当你是大少爷占你便宜,你得放准心态该争还得争。”说着她就有点惆怅,都是现实硬生生非把人分出阶层,这阵子每天被小汪小江赶着叫金律师,感觉和被叫“金小状”真不同。不得不说,还是金律师听上去顺耳响亮。
黎正认真地点头,又想起什么,“案子怎么样了,那个蟹塘的?”
“调解得差不多了,谢阿毛的丧葬费、补偿金、被抚养人生活费、交通费、精神损害抚慰金十几万;常玉的腿伤补偿五万;小孩的不用赔,是法定监护人自己没尽责。”来来回回谈了无数次,总算常玉摆正心态,接受价码了。
金小田叹气,把脸继续贴在黎正背上,喃喃道,“我心里很矛盾,按说法律是公正的,但操作过程中总有偏向,连我自己都变了几变。开头我同情蟹塘老板,接触后发现凡做生意的没有真正老实的,这人也很油。但接触多了,我发现他也不容易,打点孝敬,到处都有,老实人也会磨成滑头。”
黎正静静地听她说。
“开头我讨厌常玉的媳妇肖美云,总觉得她自己不带好孩子,以至于出了惨事,还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其实回心一想,她有什么办法,想改善日子就得工作。她对孩子不是不疼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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