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嗔道:“你还说呢,你的衣服早让树枝挑得支离破碎千孔百洞了。怎么穿?想当乞丐呀?”
“不行,再破我也要穿。”冷峻固执地说。
白玉无奈,只好出去将他那身破烂衣服拿来,往凳子上一扔说:“下床来穿,别丢脏我的床被。”
冷峻暗骂了声小气鬼,掀开被就欲跳下,忙又盖上。支吾着说:“你,先出去一会儿。”
谁知白玉不仅出去,反而索性坐在床沿上,花枝乱颤地笑道:“怎么?还怕我看到你的玉体,占了你的便宜呀?”
冷峻脸臊得通红:“你走是不走?”
“不走,”白玉也固执了,“你能叫我怎地?”
冷峻牙一咬,右手忽抓向裤子,裤子扬起罩向白玉的头,身子腾空跃起,等白玉将他裤腿打开,他的腿已准确利索地钻进了裤筒。
白玉格格直笑:“你挺利索的么,可我还是看见了。”
冷峻只是系皮带不语。
“咦?”白玉忽然指着冷峻的胸口问:“你胸口怎么有个心形的红胎记?好漂亮呃。”
冷峻瞪了她眼说:“胎记有什么漂亮不漂亮的!心形红胎记说明我这个人心地是大大的善良的。”
白玉调笑说:“恐怕是花心的标志吧,你一定是个色狼。”
冷峻瞅了他眼说:“我是色狼?要是的话我早就非礼你了。”
“你敢么?”白玉的眼中有种醉人的迷离。
“天下的事还没有我不敢做的,只是想不想做而已。”冷峻说。他忽然又想起什么问:“我今天的事只有你知道?”
“我昨晚已向你家人报告过了。”她得意地说
冷峻诧异地问:“我电话薄上没有写我家的电话呀。”
白玉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冷峻望着她沉默了一会,又去穿衣。
她见他眼神变化,不自然地问:“你在猜测我什么?”
冷峻露齿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白玉只有咬唇跺脚的份。
从那以后,冷峻竟着魔似的时常往白玉的别墅跑,这是后话。
怀着满脑子的疑惑和猜测,他慢慢地走着,最后又来到古树前,树上,更冷。
一阵阴冷的寒风袭来,他打了寒颤,微微睁开眼皮。
忽然耳中飘进了阵阵萧声,那箫声带着满腔的愁苦和无尽的孤独,在夜空中抖瑟,如泣如诉,飘渺虚无,不知来自何处,只觉充塞苍穹。
夜,依旧漆黑一片。
他猛地从树上翻起坠下,朝桥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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