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抄上两边。”玄墨扭曲着五官,艰难地甩着屁股领命而去。歌中唱到的都领教了,但玄墨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件事好像不会那么简单地了结。
难得,方直这回没亲自监督,玄墨轻车熟路地取来两支狼毫,沾饱了墨,并握双笔,嘴里念念有词:“感谢苍天、感激大地、感谢我的父汗母妃——幸好是两遍。”一旁砚墨的弄玉看呆了,不由惊叹:“这就是传说中的妙笔生花么?”
玄墨很认真地停笔更正:“错,这叫双管齐下。”要知道,这招是玄墨专门为了应罚而练出来的。
如玄墨所料,交了罚写后,方直并没算完,不恼不怒地继续吩咐:“去前院跪着,何时梅小姐的气儿消了,何时准你起身。”
玄墨吃惊地瞪着方直,先不论这是个多么艰巨的体力活,只说当着所有进进出出的生人熟人的面跪在前院,玄墨里里外外所有的真面假面都能一遭丢光。玄墨滴溜圆的猫眼中依次扑闪过吃惊、乞求、失望、绝望,而方直却全然不做理会,半晌才冷冷地开口,竟是说:“看够了就去跪着吧。”玄墨垂下羽毛团扇般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情,懊恼地踢踢踏踏地蹭去前院。
前院中央,一个小蒲团规规矩矩地摆在那儿,玄墨低头想了想,权衡了一下,决定把脸丢在府里多些,于是面朝前厅,背向大门,跪了下去,脸还不忘紧紧地埋进胸前。
可也奇了,去上早朝的方枭和方拓不知怎的,都视玄墨如透明人一样,连上前“慰问”的意思都没有,那就更别提求情了,看来方直一准是打好了招呼。而且,府中做事儿不得不路过前院的下人们,也都远远地避开了玄墨。就这样,玄墨一直孤零零地跪在院中央,一整天了,玄墨觉得特别乏,左右瞅瞅四下无人,偷偷地跪坐下去,没承想却碰到了屁股上的伤,当下疼得呲牙咧嘴,不得不又直起了身子。玄墨这才意识到方直这次使的手腕有多狡诈、多阴险、多卑鄙、多折磨人,原来打屁股仅仅算是罚跪的“前揍”,再次哀叹连连,直叹到玉兔东升西坠,又是一夜过去了。玄墨的肚子里擂得山响,膝下的方砖似乎变成一块块酱豆腐,干裂的嘴唇边淌下一串清澈的小溪,许久,意识有些涣散的玄墨才费劲地抬手抹去因垂涎青砖而流出的口水。
就在玄墨努力克制着自己啃青砖的欲望时,听背后的府门响了,然后是管家方信欣喜的声音:“梅公子,您可是来了,哟,这位公子是——”
“方管家,直在家么?我带客人来见他。”梅逸温润如玉的声音此刻在玄墨耳中,就像桂花酒酿小圆子粥一般。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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