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草草地打断他:“哥哥,我体质虽寒,但一点也不影响什么,母妃她只是——”
“哥知道,”吉布接下她的话,“母妃是为了不让你成为联姻的牺牲品,咱们王族固然强大,却不是孤零零地屹立在这方大地上,父汗辛苦地平衡着与各贵族间的关系,但谁也保不准哪天会有个什么鸟王跟父汗求你,到时怎么办?为了不让那种惨剧发生,母妃她才出此下策。”
“哥哥你怎麽会知道?”玄墨的眼睁得溜圆。
吉布狡黠一笑,道:“你以为那天只有你一个人在书妹妹的帐顶啊,哥只能说你有点儿背,被母妃一鞭子给甩下去了。”
玄墨鼓起腮帮子,活像只青蛙。吉布见她可笑的模样,半开玩笑道:“别气了,这下你可好了,中原的花花公子仅着你挑,哥却只能回草原找个壮如山的牧牛姑娘,唉!”
玄墨不再生气,往吉布跟前凑了凑,仰脸认真地问:“那哥哥心里想娶什么样的女子,玄儿好替哥哥留意些。”
吉布存心逗她:“就比照着可爱的小墨墨的样貌吧!”
哪知玄墨当了真,一本正经地摇头道:“玄儿貌陋,哥哥休要取笑。”说着,下意识地又摸了摸假面,满眼尽是委屈。
吉布手忙脚乱地安慰道:“小墨墨幼时是挺黑,可这并不等于说咱们不好看呀!”
玄墨瓮声瓮气地说:“哥哥你不用安慰我了!”
吉布捏着玄墨的脸颊,逼她抬头正视自己,笑眯眯地哄道:“貌丑貌美得有旁人评说,而且十二年了,小墨墨都不曾揽镜自照过自己的真颜,这样就一口咬定自己貌陋,呆瓜才信,哥哥不是呆瓜,自然不信。还有,兄不嫌妹丑,哥哥不是偏心,而是真心地觉得千面的小墨墨无论哪面都极美,哥哥是懂花之人,自然看得到花的真美,嗯?”玄墨就势把脸埋进吉布干燥的手掌中,静处片刻后,仰起脸来试探道:“玄儿不照镜子是因为不敢,哥哥胆子大,要不哥哥代为看一眼?”
吉布沉沉地凝视进玄墨的眸子,轻挑嘴角,一字一顿地正色道:“为兄的荣幸至极。”他当然荣幸,他将会是第一个看到“吾家有美初长成”的人,但或许,不是唯一的一个。
玄墨轻轻地掀开精致的假面,屋里一片寂静。玄墨抬起眼帘,迫切地想从吉布口中得到答案,四目相对,目光交错间,吉布也情不自禁地抬起手,生茧的略显粗糙的指肚缓缓地摩挲过玄墨眉、眼、鼻梁,一遍又一遍。
当吉布的手指再度滑过玄墨的嘴时,早已等得猴急的玄墨毫不犹豫地张口咬下,吉布回神,不自然地笑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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