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两片羽翼一般,睫上、颊上都还挂着泪珠,有如花承晓露,璧缀明珠,万种的凄清,难描的艳丽。
被绑成一团的寨众见了这花仙似的女子,都双眼发直,浑然忘了身处险境,而且是臭气熏天之险境。这群土匪根基普通,自然没听见阁楼下的骚动,见疾风突然以轻功纵下楼去,眨眼就带上这名绝美女子,都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为了引出这群土匪,灵木才想出这利用殷曲儿的扶金阁以引来跟踪寨众之计,但为了作弄白鹇寨徒,却连累了殷曲儿,他们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她投炉前之言,竟与长安云萃有了些牵连,更是非保她一命,问个清楚不可。
殷曲儿轻声低吟,醒了过来,缓缓微撑起身子,柔若无骨的姿态,简直像是一朵由水中升起的水仙。
寨众连呼吸都不敢,就怕呼吸一动,吹散了这细柔的动作。
好不容易殷曲儿才看清了周遭,一见到二三十个大老粗的臭汉子,挤满了自己的画楼,还瞪着她看,殷曲儿再度白眼一翻,又晕过去。
疾风的耐性到了极限,喝道:「灵木,拿水把她泼醒!」
灵木瞪了疾风一眼,道:「师兄,你要再害死她,刚刚就别出手救人!」
疾风怒道:「你发神经,我为何要害死她?我要问她话!」
「殷姑娘性烈,你拿水泼她,她还肯活吗?」
疾风一瞪眼,直想举脚去踹地上的殷曲儿,强自忍住了,咕哝道:「动不动就寻死,这娘皮居然能养活到这么大,也是奇事!」
灵木道:「不知她与长安云家是什么关系?」
疾风道:「管他长安云家、短安云家!你把她叫起来问她话!」
这可难住了灵木。男女授受不亲,通明宫里他们都是清修多年的修道人,要他主动去把殷曲儿叫醒,他可不知要由哪里下手;再说殷曲儿单薄的身子像是用力一摇就要散了,更不能用真气去打她。
好在这时殷曲儿又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似欲醒转。灵木忙将疾风往榻上一推,道:「师兄,劳烦你手脚缩一缩,滚到适合置放球的角落隐身,别再吓晕殷姑娘。」
疾风闷哼了一声,道:「婊子有这么娇贵。」却也依言背转身去。
殷曲儿慢慢地睁开了眼,再度看清眼前的场面,脸色苍白地环顾周遭,恐惧之后,继之以迷惘,最后却是痛不欲生,「哇」的一声,伏地痛哭了起来。
灵木愕然不知所对,疾风再也忍不住,跳了起来,回身骂道:「他妈的,你哭什么!他妈的,你怎么什么都不问!他妈的,你们全哑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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