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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丑时三刻,年亮才领着还有点睡眼惺忪的苏定山回到承晖殿。宣帝也不问苏定山为何这么晚,却是直截了当的将伍子曦拿来的书文递给他。
伍子曦对苏定山是敬仰多过交往。他入朝为官的时候,苏定山已经不怎么公开发表意见了,可以前那些数也数不清的功绩放在那里,以及宣帝对其的重视态度,还有门生天下的显赫,是谁也不能将其忽略的。
苏定山看起来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看东西却是极快,一目十行的扫过那些记录,末了,略带深思的看了伍子曦一眼。
只是这一眼,伍子曦便明了,想在这位老大人面前玩花花,怕是没那么简单。这还是头一次伍子曦这么近距离的跟苏定山商议同一件事情,小心之余,伍子曦竟是感觉到自己有些兴奋。
却听几声咳嗽,苏定山开口道:“皇上,朔北历来为驻兵重地,加起来约有二十万之多,陇右大都督府又为重中之重,二十万中六成在此。按祖宗历法,每五年换兵刃武器一次,遇大战由兵部另行造册。七年间竟领了十次之多,此事已非比寻常,更何况这些官制兵器还并未送到我大彝士兵手中,而是流于外族。皇上,若此时发生战事,大彝堪忧。”
伍子曦不敢说的话,苏定山敢说。伍子曦说出来不妥的话,苏定山说了刚好。
宣帝何尝不知其中厉害,所以当初接到黑匦投书时,思来想去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却不料季连瑞刚被押解京城,就死在了大牢里。
“老师怎么看季连瑞之死?”
苏定山曾为帝师,可宣帝已有十多年未喊过这声“老师”了。
苏定山有御前不跪,御前可坐之殊荣,从踏进承晖殿的那一刻,就有人给他安排好了软凳。他也无丝毫推托之意,坐的异常安稳。此时听到宣帝问起,却是端起手边的参茶,眼神飘向伍子曦,问到:“伍大人觉得呢?”
伍子曦拱手道了一礼,甚是谦虚的模样,说:“下官不敢妄言。”心里却嘀咕,这怎么问到自己头上来了,难不成这位老大人意有所指?
却见苏定山慢条斯理的饮了口茶,又说:“大人少年英才,即能收集来这些,想必心中已有腹案,皇上信任大人,但说又有何妨?老臣久不问政事,倒是真要琢磨琢磨。”
伍子曦在心底咕哝一声“老狐狸”,面上却是不动分毫,继续说:“大人过誉了,下官只是不敢有辱皇上使命,如何决断还请大人和皇上定夺。”
苏定山淡淡一笑,虽然他与伍子曦接触不多,可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不清楚。更何况,他还是伍子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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