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祖母胡说什么!”
大彝古有训,人积恶,死无冢。意思是,人要是作恶多了,死了都要被人掘坟。老太太自己打趣自己,显然已经看淡了生死,倒是伍子曦,突然生起浓浓的悲。
老太太灿烂一笑,竟是不像病中,连精神都比刚才足些,拍拍伍子曦的手说:“去吧,去把花婆叫来,我有些事交代她。你去歇着吧,晚上就留在家里。”
自从搬出本家后,伍子曦甚少在伍家大宅过夜。此时听了老太太的嘱咐,心里却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却不敢多说,乖乖的答应,又扶了老太太躺好,这才去外面唤花婆。
一整晚伍子曦都没睡沉,四更天的时候,听到院子里一阵杂乱,然后有人来敲门说,老太太殁了。
伍子曦披着外衣,站在院子里看来来往往的人,却只觉得苍凉。
灵堂布置的很快,其实早两天大夫就通知了伍家,老太太不好,早些预备后事吧,所以真到了这天倒也不显慌乱。
伍子曦跪在子孙列中,听着周围大大小小的哭声,却觉得好笑。人多奇怪啊,明明不想哭却也能挤出眼泪,还能哭的比真的都真。
伍子曦很难过,却掉不下一滴泪来,就这般冷眼的看着一切。那些“有客到”“鞠躬”“家属答礼”的声音一遍遍在耳边响过,却仿佛远在天边。
“苏大人亲自来了,请后堂休息!”
伍子曦看着他父亲热情到近乎谄媚的招呼苏定山,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伍家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伍家和苏家走的很近,可却不知从何时起这关系疏离了。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这种疏离都不是现在的伍家愿意看见的。
伍家是大家,老太太过世,各个世家都派了主事的人过来吊唁。有看到苏定山的,已准备过来打招呼。苏定山却是一副不欲与人多交谈的模样,对伍寿博说:“老太太不在了,老夫定是要来的。此处离不开大人,有伍小大人陪我即可。”
有伍寿博在的场合,众人会不约而同的唤伍子曦为伍小大人,以作区分。伍子曦却对这个称呼极不感冒,此时却是奇怪苏定山为何点名他。
伍寿博同样感到惊讶,却丝毫未曾表现在面上,唤了伍子曦,嘱咐其好生照顾,便去招呼后来的人。可似乎,明显的有点心不在焉了。
伍子曦引着苏定山往后堂去,一路上相互无言。却是临进门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过了你祖母的头七,到珍园去下。”
同一事两方皆莫测
伍家老太太出殡那天,一街两巷挤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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