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较真,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哪里知道带孩子的辛苦劳累,确实是事事不同于往日的!”老夫人听得蓝玉话中暗含怪罪之意,微有严厉地说着蓝玉的不通事理。
子恒清朗的笑容仿佛是十五夜里最为皎洁的月色,道:“今日乃是难得的全府聚宴,咱们大家都得高高兴兴的,哥哥虽是暂未回还,想来也应该在回府的路上,我们还是再等等他吧!”
于是大家就这么闲闲地坐着聊着家常,子恒时不时瞟来的关切目光中似有点点隐忧,他虽是不明就里,但聪明如他,定是知道我方才回答得有多么的无奈。
老夫人和姨娘虽是强打着精神不时说上几句,但不住瞧向大门的目光越加焦灼。
只有蓝玉俏丽的面容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全然不似她平素期盼子轩快速出现的猴急神情,微微上扬的嘴角竟然有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禧庆堂内虽是温暖如春,但周身的冷意却是越来越为深重。
“老夫人,大事不好了!离离轩要出大事啦!”一个微见老态的婆子高声地叫喊着,面上写满了惊惶失措之色,乍然而起的高喊打破了禧庆堂内安乐祥和的气氛。
禧庆堂作为冷府的正堂正院,莫说丫头婆子,就是我们这些尊贵非常的主子们在此说话都是悄声细语的,如今突闻大变,人人莫不变了脸色,倒也无暇细究此人的大声喧哗之罪。
我的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难道子轩与莲渠在离离轩中出了变故不成?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似是被人暴晒于日头底下,漫漫生出一股彻骨的寒意来。
蓝玉眼中的得意之色一闪,又很快地收敛起来,俏丽的面庞上笼罩上几分不悦之色,斥责道:“费妈妈,你在冷府之中也算是积年的老人儿了,说话行事怎得如此没轻没重的,难道你不知道今日乃是老夫人作为看重的团圆晚宴,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这么乍乍呼呼、毛毛燥燥的,倒是显得我院中供差遣的人儿太没有眼色了?还不给我退下!”
费婆子当众挨了主子的训斥,理应面红耳赤得立刻退下才是,哪知她仍是倔强地跪着,并且还声若蚊蝇地低语几句,好似并不买蓝玉的帐。
蓝玉见她忤在原地只是不移不动,不耐烦地说道:“难道妈妈还等着别人来搀扶你不成?快快退下!莫伤了大家的好兴致才是!”言语之中嫌恶之至。
“老身不敢!”费婆子满脸委屈的模样,辩解道:“老身虽说大字不识几个,但也知道今日是难得的好日子,原不该搅了各位主子的雅兴,但事关咱们冷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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