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诸葛亮,总比无端受了别人算计强些!”
我的声音越来越是温和,但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得是极清楚明白得了,聪明如觅兰,还有什么顾虑和包袱放不下的。
她微微沉吟片刻,仿佛是受不了我迫人的目光一般,缓缓垂下眼睑,鸦翅长的睫毛投下深深的阴影,轻声道:“此事据奴婢们想来仿佛已是火烧眉毛,深深忧心之际苦无良策,还请您听过之后切勿动怒,平心静气考虑详实后再作计较!”
觅兰并不同于采菊,她是一个极仔细认真的人儿,听她如此说道,我知道待会儿从她口中吐露的消息定有八九分的真切了。
她瞧我但笑不语,眸中的忧虑更深,轻轻道:“自夫人病后,我与采菊姐姐急得没法,咱们绿意院虽说仆佣成群,但除了爷之外,连个能拿主意的人都没有,我本来是想去请爷的,可采菊姐姐硬拦着我不让我前去。”
说着,她觑了一眼我的神情,见我面色如常,又接着讲道:“眼见着夫人病势沉重,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去通禀了老夫人,老夫人听说您病倒了,也急得什么似的,忙唤人去离离轩中找回了爷,爷立马请来了咱桐城中最好的大夫为您诊治,可一诊治,竟说夫人得的是奇冷之症,此病无药可医,爷当场就大发雷霆,发下话来,说治好了便罢,若是不好好给夫人您治病的话,定火速派人拆了他的药坊。”
听得觅兰徐徐道来,心底有一股暖意涓涓流淌,子轩在获知我生病的时候急怒交加作此惊人之语,虽说过激了一些,也算是心中有我的一个表示吧!
其实那位大夫能一眼瞧出我的病症,也算是高明之人,又何必如此地为难人家,所谓“生死由命”,人怎能抗过命去?
她看我的笑容稍纵即逝,说道:“哪知那大夫听了爷的生气之语后,害怕得连夜回去翻遍了医书,总算是在一本早已废弃不用的典册上,找到了解救之法,而且还是唯一之解,就是用成年男子的精气神来捂热您的身躯,替你驱了寒气,这奇冷之症自然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在我昏迷之际,是子轩替我解了病症的!”即使是当着贴身的丫环,我的脸还是“腾”地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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