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仿佛是大海里的一朵小小浪花,虽是激起了层层涟漪,但很快便恢复了原状。
随着时光的推移,我的菜肴在丁婶不厌其烦的指导下,已是做得颇为像模像样,只是空照院中人迹罕至,更别提故人来访,所以我的这点精进厨艺只是闲来聊以打发时间罢了,偶尔兴致所至,也会突发奇想地做上几道可口小菜,邀上丁叔丁婶、觅兰采菊共享,其乐融融之际倒也能引来大家齐声称赞。
丁叔虽是男儿,且又老迈,但心细如发,空照院中只有他一名男子,所以看家护院的大任便落到了他一个人的肩上,每至夜晚降临,他便拿着一根碗口粗的棍子四下巡逻着,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
听院中的丫环说,以往我们三人没来之前,他虽是察看几次,但都不曾如此认真严谨,用他的话说,“除了几个丑丫头外,便只有我那个老婆子,有什么好防着的呢?可现在不同了,夫人和二位姑娘远道而来且身份尊贵,若是出了什么差池,爷面前怎么交待得过去?”
望着他越来越佝偻地眼睛,我也曾苦劝几回,让他不必如此操心,但他总是憨厚地笑笑,口气却是不容置疑地坚定,“只要夫人平平安安的,老奴受些累,心里也是高兴的!”弄得我不知如何才好,只好暗地里嘱咐丁婶让她劝着丁叔白日里多休息一会子,也当是补补晚间的劳碌。
许是丁叔的诚心感动了上苍,还是这边向来平安详和,数月的辰光居住下来,空照院一带安宁得很,虽是山风凛冽,怪石嶙峋,但丝毫没有悚人之态,真让人疑似到了世外桃源一般。
转眼已是到了夏初,天气微微地炎热起来,还是早晨,金子般得阳光便撒了一地,让人感到漫漫的热意一点一点地飘浮在空气之中,因昨日好不容易央告了丁婶教我做“拌三丝”,故打扮得极为简单,只是随意地挽了头发,择一件素淡的半旧衣裙穿了,便急急地往厨房中赶来。
丁婶早已在厨房内相候多时了,她总是一副笑咪咪地模样,好像从来不曾遇到过什么烦心事似的,只要一看到她慈爱的笑容,心总是快速地笃定下来。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