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嵌着被称为「铁剪刀」的铁件,作用是为了钉合樑柱与城壁,如今仅留下锈蚀斑斑的凹痕。
「陈教授留下的羊角符号,指的应该就是那个?」我说。
毓璇从我的视线所指发现了壁锁痕跡,马上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一个小时以前,当「台南市古蹟」的讲义从毓璇的帆布包掉了出来,第一页上的图片正是「王城遗跡」,图片中「铁剪刀」残跡的形象清晰可辨,与陈文钦教授在命案现场留下的符号,几乎一模一样。看来陈教授在生命将逝之际,仍尽力模仿铁剪刀的形貌,刻意突显剪刀柄的蜷曲以及刀身长直的特徵。
只不过,如果陈文钦教授留下符号的本意,是希望有人能据此找到这个地方。那么现在毓璇和我已经被指引到此处了,但接下来呢?天地会的手札又藏在那里?
我走到了右方的壁锁痕跡之下,伸出双手触摸着壁上的红砖,好像在寻找着某块松动的墙砖,期望移开那块墙砖之后,手札就静静地躺在城壁之中。只是这样的举动根本难有所获,我心里清楚,这道墙的歷史意义重大,陈文钦教授绝不可能为了藏匿那本手札,就破坏这堵城壁上的一石一砖,儘管那本手札记载着同样深具歷史意义的秘密。
毓璇也走到了另一个壁锁痕跡下方,但她并未像我一般探索着城壁,而是像参观艺术品般左瞧右看。一会儿抬头盯视着壁锁,一会儿又上下扫视着城壁。终于在她低头看向墙脚时,有了惊人的发现。
「你看这个。」
我顺着毓璇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在左边那个铁剪刀刀尖所指的正下方地上,有块地砖上头被人用锐器刻了几个字。
那可不像一般没公德心的观光客所留下的「到此一游」刻字,而是语意不明的六个字,「三间四尺八寸」。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古时候的距离度量衡单位。一间等于六尺,一尺等于十寸、约等于零点三公尺。」
我迅速心算了一下。
「所以三间四尺八寸大约等于六点九公尺。」
「陈教授是不是指他把手札藏在距离这块地砖六点九公尺的地方啊?」
毓璇说完就转身背对着城壁,站在那块刻字的地砖上,然后开始往前踏步,以步幅估计六点九公尺的大概距离。
我对毓璇这样的举动感到有些好笑。直觉告诉我陈文钦教授的本意绝不是如此,既然已经把我们指引到这个地方了,他没必要再费尽心思写下这隐晦的六个字,就只为了指出一个不到七公尺以外的地点。
毓璇走了十步左右停了下来,对附近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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