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甚是,国轩兄确实是我军栋樑啊!倒是锡范自觉惭愧,护驾西征,毫无寸功。归来后仍居其位,实在感到羞赧!我打算上稟郡王,请求解甲归田,悠游以终馀年。」冯锡范说。
「难得冯侍卫也有如此自觉啊!」陈永华说。
不知陈永华是有意还是无心,但此话一出,令冯锡范心里很不是滋味。陈永华为人真诚方正、遇事直言敢为,说话从不拐弯抹角,冯锡范总觉得自己屡屡遭受陈永华微讥,心中早有不快。
冯锡范与刘国轩归去之后,陈永华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自从郑经归台之后,陈永华见其终日在北园别馆游玩宴饮、无志西进,更深觉朝中文臣武将相互倾轧、不能齐心,陈永华早已心怀辞意了,之所以还坚持岗位,就是为了压制冯锡范,防止他败坏东寧朝政。
今日得知冯锡范也有意解甲归田,陈永华终于感到自己责任已了,可以安心交棒了。当夜陈永华写了篇奏章,向郑经请求解辞兵权,正直的陈永华那里晓得这竟然是冯锡范的诡计。
冯锡范早就忌惮陈永华手握重权。不但阴谋骗取陈永华自请解辞兵权,还假意替其向郑经求情,说服郑经允从了陈永华的请求,自己却手握兵权如故。
陈永华解除兵权之后,见冯锡范仍然担任侍卫原职,这才醒悟一切都是冯锡范的阴谋,却已是懊悔莫及。从那一天起,陈永华终日悒悒不乐、鬱鬱寡欢。
一日,陈永华端坐中堂,唤来陈梦瑋与陈梦球两兄弟,以及姪儿陈绳武。在陈永华的授意下,陈梦瑋先一步进到中堂,其馀两人则暂立于堂外等候。
陈永华手指着桌上的一个锦盒,对陈梦瑋说:
「梦瑋,将桌上那个锦盒拿过来。」
陈梦瑋急忙将锦盒捧到陈永华面前。陈永华缓缓打开盒盖,盒子里头放着一本手札以及一面铜牌。陈永华拿起铜牌,递到陈梦瑋面前。
「今日我将天地会託付给你,而后你就是陈近南总舵主了。」陈永华说。
陈梦瑋当然清楚眼前这面铜牌所代表的意义,也明白父亲早有意让他接任天地会总舵主,因此陈梦瑋已有心理准备,心知这一天终会来临。只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陈梦瑋的心中还是感到徬徨与无助。陈梦颤抖着双手接过铜牌,突然觉得这面铜牌好沉重,自己的双肩都快被这手中的重量给压得痠痛起来。
「这面铜牌还有另一个意义,它也是开啟日月之护的钥匙之一。郡王将日月之护埋藏地点的线索拆成两部份,其中一部份由天地会保管,就是总舵主令牌上这四个字,共洪和合。另外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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