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众多门派切磋论道、一较高下的云顶修会近百年来已然渐渐交杂了许多金钱利益,虽说非道修者自然不能参加比试一教高下,可云顶修会向来是高手云集,无论是老派长老抑或是名声赫赫的年轻才俊齐聚于此,常年幽居在门派内堂的难以得见的高手如今相会一堂,若是得以获得一张观众席的入场券趁机相识拉拢,抑或是借此谋求一些人际关系上的利益,乃至于联姻婚嫁…一张入场券,就算价值千金,亦一票难求。
“兑泽这滩浑水…你不该淌。”
“她是自己跑到这里来的。”
“哦?”零郁闻言却饶有兴味地垂眸看了一眼指尖轻轻描摹的杯盏,青瓷如玉,如簌簌清风,冰裂纹看似无律却饶有美感,却在长久的使用中难免磕碰出一条不慎明显的长痕来。
“可她的脉象些许阴亏,分明是近两日有过床帏之事的。”浅魄色的眸光熠熠发亮,侧眸睨向玄桓的目光更带着万分看好戏的探究:“你瞧瞧,一个有过床帏之事的女子,如今却还是处子…”
手侧的残棋白子困顿,零郁斜觑着的目光略略一顿,却是忽而抓起一颗黑子,看似随意地下在了白子的二五轻分处,更帮助黑子牢牢锁死了星位。
一盘本就困兽之斗的残棋,似乎如今胜负已定。
对方的后半句并未说尽,对着玄桓上下扫视的目光却有如实质,脸上揶揄的表情分明就差把‘你是不是不行’写在他光亮的大脑门上。
“不过你的身体嘛,这种情况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零郁!”
“好了好了,且当我的玩笑话…”眼见面前之人的茶盏都被再度攥出了一条裂痕,男人才笑着摆手道:“我知晓你在担心什么,人族女子寿命是短了些,只开一季的花,当真是没什么意思。”
“不过话说回来,于你或是于兑泽而言,她如今逃婚这件事,远没有看上去你我看上去这样简单…”
零郁随之两指并拢轻叩了一声光滑的桌面,一道光亮随之从腰间的小巧的荷包飞出缓缓化作一方盛满了无色透明液体的琉璃晶瓶与一张红艳艳的婚帖。
紧闭的瓶塞随之打开,散着浓郁草木冷香的清澈液体就这样被倾入了面前空置的茶盏之中。
“…云灵坠?”
玄桓对于面前之人用茶盏喝酒的做法也是忍不住眉头轻蹙。
“不错,云灵一族的特酿。”
零郁觑着对面之人同样扭曲的表情,畅快地笑着将茶盏中的清酒一饮而尽:“此酒唯有云灵族世代守护的母树枝叶可酿,需得衔取树顶枝头新发嫩叶的第一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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