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过程繁琐,百年不过只酿得叁坛,需还得封泥束绳沉入忘川八百年开窖,除了族中被特许留下的很小一部份,几乎所有都御供给了当今的天帝陛下。”
“零随不喜饮酒,若想宴请群臣这般的酒显然也是不够的,故而这些云灵坠在重歆宫府的库房里几乎陆陆续续被堆了数万年,唯独偶有军功显赫者,可得赐二叁。”
“可如今,这些价比万金尚不及的云灵坠却尽然被赐给了同一个人…用作其婚宴的礼酒。”
低调质朴的婚帖被翻开,新人一栏的女子名字熟悉又陌生,瑰丽的红却仿佛肆意流淌的血液,刺得他的眼睛生疼。
“他甚至为了这场婚事从边塞郁单遣调,做了不周的守军将领。”
“婚期未改,官位已定。”
“零随何等的宠信重视,明眼人应当都看得出来。”
零郁笑道:“你合该庆幸我从不周回来便收到了你的传信,不若从与上下界的时差来说,你恐怕明年才能够见到我了。”
“你回了上界?”
玄桓眉头微蹙。
“是…也不是。”零郁敛笑间抬手拿过一个新杯,瓶中再度倾倒的馥郁酒香碰撞杯壁:“此次赴约,不过是见了一个故人。”
“虽然我曾发誓,这辈子不入上界一步…”
“可他的一些故事却让我破了例。”
“玄桓,我问你…”被推至天青长眸眼前的酒盏摇晃间,不慎洒落了一桌的狼藉,浅珀色的双眸一改往日的慵懒调笑,只是定定地注视眼前望着鲜红婚帖略略出神的面容:“神荼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