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缠的缝隙又涩又干,血液的腥夹杂着眼泪的咸,更多是难以描述的苦涩,层次分明摧残着每一寸舌尖,乃至连同从喉管流溢向脾胃的唾液,最终麻木地游遍身体的每一根血管,经久不散。
毫无任何情爱经验的女子的吻技理所当然地青涩无措,简直可以说是烂…如同撕扯猎物尸体分食的野犬,两人唇舌的交缠更像是一场一触即发的惨烈大战,尸横遍野的土壤被肆意流淌的血液浇透,身经百战的将军却面着挥舞长刀的青涩敌将连连后退,强弩之末的疯狂,不过是俯压在身上的娇小身影的单方面的凌虐。
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呢?
碎裂一地的琉璃残片像是被暴风骤雨打碎的月亮,雨水湿润干燥土壤的泥沼香气伴着被雨水扰动的夜风穿堂而过,已然活了数十万年的玄桓虽说未往医术方面多有发展,然即使仅是零郁那般医术尚浅之人,都足以探查到他现下的身体早已如同白蚁蛀空的梁木般千疮百孔摇摇欲坠,如今熬到这一日,也确乎只是他强靠着古时遗下的几颗珍贵丹药强行拖延,再加之身体对常年共存的魔毒早有了些许抗性…
没有人比玄桓更了解现下这幅身躯的残破与无用了。
那日担忧绫杳情急之下不顾魔毒复发的强行出走,包括面着郊狼帮众怒极之下使用的灵力,全然将他所剩不多的生命透支了干干净净,如若没有这一日,或许他还可以通过极端的压制与零郁时不时捎回的一些奇珍异宝再度苟延残喘数十年或是上百年…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真正的玄桓,其实早已死在了身中魔毒的山洞,死在了那日匆匆别离的昆仑月下,死在了青崖镇大雨滂沱的深夜里。
玄桓蹙眉粗喘着,逃避般闭目听着窗外间歇的雷声,绫杳方才恶狠狠的声音却显然带了掩不住的哭腔,起初的挣扎终是转为彻底沉默的忍受,唇肉咬破的疼似乎敌不及毒发时血肉被生生溶蚀止痛的万分之一,难以呼吸的缺氧感似乎是生死之间为数不多可以令人察觉的信号,然醉意和脑后久久不散的眩晕萦绕,更像是一种死到临头的幻觉,涎液交接间,男人却觉得自己身上难以忍受的剧痛如同抽丝剥茧般得一缕缕消散...
直至不知多久过后,身上俯趴乱啃一气却不会换气的娇小身影潮红着脸粗喘着直起身时,浓稠的涎液挂着两人发肿的唇瓣拉出一条清亮而淫靡的弧度,衣衫凌乱中最终藕断丝连地断裂在男人为数不多裸露的脖颈上,瑟缩地划过一丝凉意。
须臾的安静令得玄桓忍不住睁开眼睛查看,属于上古真神天青色长眸在之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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