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唯一令他安慰的,或许就是他方才才发觉,绫杳虽能在黑暗中视物,却是分不清颜色的。
衣襟上吐出的血,和着她湿哒哒的衣裙,被雨水晕得更开,愈发难以辨认,屋内蒸发的云灵坠与洒落的茶香混合的味道,将腥臭的血气最大程度的遮掩弱化…从绫杳的角度来说,他或许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借着‘假死’的名义高高在上的、随意操纵着她的一切,他自私地不愿她因着家族联姻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小仙,却又专横独断地反手安排着将她送给了另一个同样素未谋面的男人。
真该死啊。
可除此之外…他还有别的选择么?
他如今不过是个落到沉土里的废人。
他想舍去过往的记忆,舍去一切关系纽带,乃至舍去他的姓名…可到最后,却也只能惟靠着往日的风光与名声,求诸于唯有的利益和好处,去换一些微不足道的庇佑。
他与零郁从来是不平等的。
哪怕在对方眼里,他其实是高高在上的那个。
可没有人比他更知道,破败的叁清殿哪怕规模再大,曾经的香火再旺盛,终究是时宜事异了。
他甚至没有把握他那些堪称卑劣的威胁能换来什么,玄桓甚至有一瞬曾灼热而疯狂地幻想过在某一个深夜将沉睡于梦中的不知情的她就这样杀了…然后提剑自刎,这总归没有什么不好的,她既是说爱他,在人族凄美的赞歌里,殉情也是一种忠贞不渝的爱。
曾经尊贵高洁的面具被撕破,如今唯余的,只有几分故作矜持的体面。
兴许他从骨子里就是这样卑劣肮脏的。
像是心疼他单薄的身子骨,也或许只是因为这地面满是割人的碎片与侵入骨髓的潮冷,他随即便被娇小的身影揪着领口半粗暴地拽上了旁侧的床,饶使如今单薄生硬的床榻上早已空空如也,满地的狼藉中,玄桓却觉得美得像是梦中昆仑群山叶缝中,洒落一地的碎月光。
粗糙到几乎有些割人的长鞭随着主人心意在他的皮肤上游移,磨下一条又一条红痕,如同灵蛇般的灵巧的长鞭如是真真切切开了灵智般,饶使环绕身体游移间,也全然没有给他任何可能逃脱的空间,几乎是叁两个呼吸间,就将他换了一种姿势,强行绑作了人族某些不入流的话本上,双臂高高束缚在头顶的,等待被奸人凌虐的脆弱女子模样。
然对比起身上女子的近乎赤裸,玄桓虽说衣衫凌乱又满是污渍,除了布满细汗的脖颈外,到底也没露几寸肌肤…除却胯间被生生扯裂的布料。
饶使方才拖拽时垂落的衣角已然故作遮掩地将某处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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