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霭烟阁门口,嚷嚷着霭烟阁收了钱不给嫖。管看门的门房,和管接客分配姑娘的巧姐都拿他没有办法。他大吵大闹的时候,朝议大夫还没起身呢,以至于他们想给苏妙妙通风报信都不能够。
乔寰贴着苏妙妙,跟屁虫一样跟着她挤进了绣房,熟门熟路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甚至还反客为主地招呼她:“来,喝茶。”
看着乔寰和煦却又不怀好意的笑脸,苏妙妙的无奈和嫌弃之中,居然又夹杂了一丝莫名的……欣慰?
瞧瞧,小孩长大了,学会省钱了,竟然还记着账上还有一晚没消费,看来上次的“四百亩教育”很成功。他挑了清晨时分,霭烟阁人最少、防御最薄弱的时候找上门;他抓准了门房与巧姐不敢把事情闹大,又吃定了他们不敢拿霭烟阁的名声去赌,于是并没有强硬打砸破门,而是嚷嚷霭烟阁做生意不讲信用云云,逼得巧姐只得放行。
好智谋,好手段。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三个月后的乔寰不再是那个横冲直撞的少年郎了。要不是他这些智谋手段都用来对付自己,苏妙妙简直要老泪纵横道一声“孺子可教”了。
她不搭理乔寰,背过身去不看他。乔寰涎皮赖脸地倒了两杯茶,自顾自地说:“田大夫都快六十了吧,真是老当益壮。”
苏妙妙仍是不说话。
“田夫人当真是可怜。她正忙前忙后为长孙女相看夫家,可是丈夫居然夜宿在霭烟阁销魂窟里彻夜未归。”
“请不要议论妙娘的客人。”苏妙妙冷冷道,“乔三郎宿在这‘销魂窟’里头彻夜不归的时候,田大夫可未曾置喙分毫。”
被苏妙妙怼了,乔寰却更来劲了。他再接再厉:“小爷尚未娶妻,娶了之后自当与正妻举案齐眉,绝不会再宿娼狎妓……”
“哈哈。”苏妙妙终于绷不住笑了。
她拍着桌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这下瞌睡是彻底被笑醒了。她摇了摇头,无奈地看了乔寰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她摆明了不信,乔寰也不生气。他举起一只手,晃了晃食指表示否定:“不要说小爷了,我只问你:妙娘,你心中对田夫人可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好,你要说田大夫,我就好好跟你说说田大夫。”苏妙妙站了起来,长叹了一口气,“田大夫十八岁娶妻,如今的田夫人是原配正妻,出身名门,育有两子三女。妙娘说得可对?”
“不错。”乔寰点点头。都是京中体面人,这些事情都是摆在明面上的。长安城的官场说大也大,但真要说起来,就如同一个小村落里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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