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委实一百万分的抱歉,那个笨伯我少不得要教他受些教训。现在请坐下来谈。”他说完活,又忙着移椅敬烟。
我就把刚才的经过情形又向霍桑说了一遍。霍桑聚精会神地听我报告,他脸上的神态,趣听越见严重。
末后他作惊讶声道:“还有一条珠项圈?怪事,怪事!但你们的料想,并不近情。我即刻从高家里来。也曾问起过这个问题,但不独你的内姨并没有失去项圈的事,连别的女宾们也没有这样的事啊。”
这一句话,不但破坏了我的理想,连张宝全也目定口呆地惊诧起来。
我作怀疑声道:“什么?你才从高家里来?难道你始终在高家里?”
霍桑摇头道:“不,这里面的内幕非常曲折。我竟遭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惊问道:“唉,怎样奇怪?”
霍桑道:“今晚十点半时,我接得施桂从我寓所里打来的电话,声言有人打电话到我寓所里去,有一件紧要的事求教。我因便悄悄离了高家,赶到寓里。施桂已把那打电话人的地址记了下来,我不敢延缓,立即依址而往。那地点是大统路七零七号姓关。包朗,你可知道这地点是什么所在?”
我想了一想,答道:“那大统路本来不很热闹,七零七号似乎更在偏西,那里一定更冷静了。”
霍桑点头道:“是啊!你想冷静到怎样程度?”
我道:“我怎能想得出?”
霍桑怒睁着两目说:“那七零七号是一所殡舍,就是浙绍山庄的寄柩所在!里面阗无一人。我就联想到那‘关’的姓字。分明是‘鬼’字的谐声。那人竟要我去干鬼勾当呢!”
霍桑的镇静工夫,平日常得到我的赞佩,有时候他的情绪无论怎样变动,他竟能保住着不使在面容上漏露出来。这时候他的目光凝定,双额上微微泛着些赤色。显得他心中的忿恐,正也没法遏制。张宝全也似受了暗示一般,握着拳头。存桌子边上击了一下,仿佛代霍桑表示不平。
我又问道:“这样看来,这件事一定不是偶然的,你以后又怎么样呢?”
霍桑道:“当时我便成立了两种理解:第一,也许有人故意使弄一种恶作剧的玩笑;第二,也许有人要在高家里弄什么花巧,却顾忌着我,特地把我调开。我因此赶回高家里去悄悄地一问,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故。我又问起你来,据佩贤说,他竟不知道你在什么时候逃席。于是我着急起来,深恐你不幸遭了暗算,我一时不知道你的行踪,便先打电话到你家里去,你还没有回去,我更觉焦心。我又打电话到我自己寓所,施桂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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