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他莫非疑心到这个人和佩芬有什么关系?象佩芬这样的年龄和天真,料想不会和这种险谋的人接近。霍桑的神经似乎未免过敏,可是他定下的方针,我除了遵从以外,实不敢擅自变更。
第二大早晨。我妻佩芹的病略见起色,寒热既退;我也放怀了些。我吃过早饭,便赶到高家里去。这一回机会很好,我岳父母上夜里因着应酬忙碌,身子觉得困乏,所以还没有起身。佩贤却一早到了卫戍司令部去了。当我进去的时候,那女仆小妹告诉我,佩芬小姐起身不久,正在楼上梳装。我叫小妹到楼上去通报了一声,便在楼下书室中等待。我约摸等了十分钟光景,便听得咯咯的皮鞋声音,很急促地走进书室里来。
伊的身上穿着一件纯黑的细万纹的月华葛颀衫,长得齐了足胫。一双活泼的眼睛,笑盈盈地走近来和我招呼。
伊道:“姊文,你好早啊!我哥哥说,昨夜里你不别而行地逃席,今天要向你办交涉呢。”
我答道:“昨夜我因为你姊姊有些寒热,放心不下,我又恐被同席的缠住了灌酒,所以就悄悄回去。今天我本准备来请罪的。”
佩芬脸上的笑容顿时敛住,忙问道:“我姊姊怎样?可还有寒热?”
我道:“今天早晨伊的寒热已退尽了,大致可以无碍。”
我说到这里,言归正传,就打算开始我探听的任务,可是一时不知道怎样启齿。佩芬似已瞧破了我的心事。
伊忽先问道:“既然如此,你脸上怎么还但足了心事似的?”
我乘势道:“昨夜里我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有一个人似乎要问我暗算。”
伊的目光转动了一下,忽把纤掌拍了一下,说道:“唉!姊夫,你又带了什么奇怪的案子来吗?快说!快说!我已好久没有听得奇怪的故事了。”
我壮容道:“今天不是我来讲给你听,却是要你讲给我听的。”
佩芬的目光在我脸上凝注了一下,似乎已觉得我的话不是笑话,便也抑住了笑容。
伊问道:“什么?我怎能讲什么故事?”
我道:“不是故事,我要请你指出一个人来。”于是我就把上夜里所遇见的那个人的面锦衣饰,向佩芬说明,问伊曾否认识。
伊低头想了一想,摇头答道:“我不认识他,昨天的男宾很多,我所认识的不到十分之一,我不曾注意到这样的人。”
“你再想想,在你认识的男宾们中,有没有这样状貌装束的人?”
“实在没有。我记得穿西装的只有江家的表兄。和王家的小舅舅,还有我的同学宝珠姊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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