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唉!这不是日记,竟是一本帐簿。可是记得多么奇怪啊!
我虽已经解衣上床,但一听得霍桑这一由诧异的念白,禁不住又坐起身来。
我低声问道:“霍桑,你可是已找得了什么线索?
霍桑似很惊异,回头应道:“你还没有睡着?唉!这是我的不是。我不应当这样子惊扰你。你快睡。我也要睡了。
我不便再问,但估量他的神气,分明他已得到了什么。不一会,他果真解去衣服,熄了电灯上床。
我哪里睡得着?我的脑海中充满了这凶案上的种种疑问。那胡秋帆所怀疑的汪镇武,究竟会成事实不会?陆樵竺却认做“一箭双雕”,以为内幕中还有第三个情人。那末傅祥鳞的被害,究竟是仇杀还是妒杀?还有姚国英所怀疑的剪发女子,是否真和这凶案有关?此外霍桑提示的祥徽在二十二夜间的留顿地点,那辆有重要物证资格的汽车,和那张紫色信笺的来历,种种疑问,在我的脑海中翻来覆去,却终于得不到一个结论。
我们所睡的床铺是一种旧式的杉木架子,支持力既不坚固,床上的人偶一翻身,床架便吱吱地作响。我觉得霍桑的床架,响动声连续不绝。我默默记数,大概每五分钟得震动一次。这可见霍桑也没有睡着。与其这样子勉强地躺在床上,何不大家坐起来畅谈一会呢?
这样子捱过了半个钟头,霍桑的床架已不再响动了。我却还是合不拢眼。我正要想强制收摄我的神思,进入梦乡里去,忽而我的自由行动的耳朵接受了一种异声。
吱咯!吱咯!
不是有人在地板上走动吗?电灯早已熄灭了,室中完全墨黑。那步声很轻微,但决没有错。我的耳朵在这时候竟特别敏锐,还辨得出那人穿的是皮鞋!
我身不由主地直跳起来。“霍桑!你起来了?”
霍桑突的停了脚步,低低地惊异道:“包朗,轻些!你还没有睡着?
我一边坡上衬衫,一边答道:“你自己既睡不着,我又怎能睡着?现在你打算干什么?
“此刻十点钟还没有到。我还想出去一趟。
“这里不比上海,怎么冒夜出去?你究竟有什么事呀?
“我要去解决一个疑点,也可以说扫除一种障碍。
“扫除障碍?不能等明天吗?
“我一想到这个,觉得越早解决越好。你先睡罢,不要惊动旁人。我立刻就可以回来。
我们谈话的时候,电灯仍没有板亮,室中依旧是完全沉黑。但我在黑暗之中早已把衣裤穿好。我一边扣着皮鞋的带,一边答话。
我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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