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你说,难道没有一种对于他是有效的吗?”
“是,的确没有,因为他这个罪徒性已实现!威吓、感化、防卫,对于他都毫无用处;所以我在无可如何中,采取了最野蛮的方式。我知道杨春波是个粗人,闷着一肚子火,用不着给予他什么暗示,他自然能给我执行这个任务。不过,我说过了,这仅仅是出出气罢了,绝对说不上效果或彻底!”
时针上已指上午三时。霍桑还没有倦容,冗自一支接一支地皱眉吸烟。他对付这一件小小的事件,大体上算是成功的,可是他因着没法惩戒这歹徒,还是这样子劳神苦思。
我解劝地说:“霍桑,算了吧。夜深了,睡吧,别再多耗脑细胞哩。”
他好像不听得,突的仰起脸来,兴奋地说:“彻底方法未始没有,可惜办不到!”
我说:“晤?那是什么?”
“有消极的和积极的两种。对付这种先天性的典型歹徒,积极的是依据优生学的原理,采取医学手术,消除他的生殖机能,使他的犯罪性能不致再流传到下一代;消极的只有判他个终身监禁!可惜这个方法都不是我的能力所及!”他又叹一口气。
我常说,事情的变化往往出乎人的想像。这里又是一个例证。霍桑的遗憾忽然来一个意外的填补。
十月二十四日,我们读到一节新闻,仁济医院里有个受伤的病人因心脏病并发,在进院第六天不治身死。这人是在十月十七日半夜给邻居们送进去的,受伤的原因是打架,致伤的对方却不知道是谁。
下一年二月中旬,金学明和顾英芬在中央大礼堂举行婚礼。霍桑和我都接到一份请柬。我们去观礼时,我看见魁梧臃肿的杨春波也走到来宾席中去。他的背心袋口上的两个金镑还照样叮当地响着。
断指团
一、奇怪的邮色
新医学对于神经衰弱的病症,有转地疗养的治法。我在和霍桑初期合作的那一年,经过了一次实验,认为确很有效。就在那时,我的人生经验上又刻下了一条惊险的深痕,我的日记中也因此增加了一页新颖的资料。
某年,我因着笔务过分繁忙,神经上起了些异症,症象是健忘,感觉过敏。我们的老友何乃时医士便竭力劝我转地疗养。我依了他的话,霍桑就与我一同到南京去休息。我们在江口中华旅馆中住了不满三个星期,我的精神果然就慢慢地恢复。我自然非常欢喜。六月二十九日那天,天气还不算十二分热,华民表常在九十七八度之间。我一清早起来,穿了一件短袖汗衫,系了一条短裤,赤足拖着拖鞋,身体上感到非常舒爽。我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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