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答应着,弯了弯腰,退出去。
霍桑又含笑到:“李四这个人很奇怪。他代赵二做管工,好像是初次充茶房呢。”
我道:“他的年纪还轻,也许受了经济的压迫,才做这工作。但你说他奇怪,什么意思?”
霍桑道:“他替你做事,总是服服帖帖,但一看见我,又好像不大欢喜我。你说可笑不可笑?”
霍桑的话似乎有几分醋意,我不便置辩。我们静默了一会,我在正眺望着江面上的吗阵,霍桑忽然又侧着头倾听。
他又突的高声喊道:“进来!”
房门开处,李四果然又应声进来,但他的手中拿着的不是报纸,是一个小小的纸包。一
他向往桑说:“先生,报纸还没有到,还得停一刻儿才来。这里有一个纸包,说是寄给先生的。”
李四将手里的小包和一张附单双手递给霍桑。霍桑接过一看,忽然坐直了身子,丢了烟尾,现出一种诧异的神色。
“包朗,你来瞧瞧。这是谁寄给我的?”
我从藤椅上起立,走近去看。包是牛皮纸,用一条细麻线扎着,上面贴了几个布花,写着:“本城下关,中华旅馆,二十二号,霍桑先生收。”下面具名,“中正街三号,窦志瑞寄。”我一时摸不着头脑。在南京地方,除了朱雄以外,我们并不曾通知过别的朋友。朱雄是钟山师范学校的教员,现在仍住在校内,不会迁到中正街去。并且即使是他,何必变了姓名?这包件是什么人寄给霍桑的?内中又是什么东西?
霍桑问道:“李四,这包件是从快邮寄来的吗?”
李四应道:“是。我刚进帐房的时候,邮差方才送到。现在他还在下面等收据。请先生签个字。”他指一指那张邮局的收据纸。
霍桑立起来,将收件的单子约略瞧一瞧,就用墨水笔签了姓名,交给李四。李四接过了退出去。霍桑随即关上房门,将那包件反复地细观。
他说:“这包件是今天第一班寄出的。”
我问道:“这姓窦的是谁?可是你的相识?”
“我从来没有姓窦的朋友。”他皱着眉峰。“哈,字迹很潦草,也很奇怪。”
“你姑且把包拆开来,瞧是什么东西。”
他把那小包承在手掌中信一估重量,又轻轻地摇一摇。他的脸上现出惊异状来。
他作惊怪声道:“奇怪!这里面的东西是流质!”
他立即运用他的指尖,小心地将包上的绳结解开,随手用笔在记事册上画了几画,把那绳结的式样摹线下来。牛皮包纸里面是几层雪白的纸。他又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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