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二股散给予一般贫民,或捐助给真正纯洁的慈善团体。至于同谋的人,请不必过问。我已经说过,这一件事完全是我一个人做的。
霍桑叹口气,开口了。“你一个人干事竟能够这样子敏捷?”
那人微笑道:“霍先生,你太抬举我。其实我犯案至今,本不止这三件案。先前在浙江的时候,我两次执行,一共犯过六案。不过他们问心内疚,都不敢宣布。所以到今天我仍能独往独来。现在我不妨将我犯案的证物一并给你瞧瞧。”他重新立起来,像要走向佛像背后去的样子。
霍桑止住他道:“不必劳神哩!证物早已在我的袋里。是的,一共是七瓶。
那人略现些惊异的神色。“你已经把那铁箱打开了?”
霍桑点点头,又问:“你们到底有多少团员?首领是谁?我想你不妨说一说。”
那人沉吟了一下,才答道:“也好。团员的数目何止于百?因为凡是热血的青年赞同我们的宗旨,经过三个团员的介绍,就可以加入。所以各地都有我们的同志,谁也不知道同志们的确数。团员的资格分两种;一种是执行团员,一种是赞助团员。赞助的专司调查和情报的职务,执行的专司执行惩罚。执行团员必须有冒险和牺牲的精神,故而数量上比较地少一些。至于首领是没有一定的。照目下而论,我就是首领。”
霍桑诧异道:“喔,难道你们有什么特别的组织?”
那人道:“正是,特别得很。我们同志所最厌恶的是阶级制度,故而团中一律平等,并没有首领和团员的区别。不过当执行团务的时候,例由执行人召集会议,权坐主席,所以可以称为临时的首领。”
“唔,这制度很新颖。但是临时首领怎样产生的?”
“起先本规定由各执行团员自认。后来因着同志们踊跃争先,个个情愿去执行,就定了拈斗的法子。每到一处,用拍斗法站着了谁,谁就去执行惩罚,也就算是临时首领。”
“照这么说,临时首领不但要冒险执行,而且案发之后还负有牺牲的责任。是不是?”
“正是。我此番就要实行牺牲了。
霍桑又赞叹似地舒一口气:“如此,你的态度真是很光明的。但是你事前为什么派了人监伺我的行动,又寄断指来恐吓我?案发之后,你又为什么去恐吓卜良,叫他不要追究?那又明明是畏首畏尾的表示。岂不是言行相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