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最近的三年中,又连买两个年龄可以做他的孙女的妾,就显地假公济私的成绩。慈善性的捐款是什么样的钱?一厘一毫不是都与灾黎劳民有生死关系的吗?他却抹煞了良心,把济饥救死的血钱,来满足他一个人的兽欲!包先生,请问这样的人,留他在社会里、是社会的福还是于两7”
少年志士的一股不平之气直从他的两目中射出来,凶光灼灼地叫人不能通视。我回目瞧瞧霍桑,依旧端坐着不声不动。他的脸上也现出一种严肃的神气,显然在和那人表示同情。是的,我相信除了那泥塑的偶像以外,难听厂这一番故事,谁也会表同情。
少年继续说:“我们的宗旨,你们两位总已明白了罢?所以那些贪吏、劣绅、奸商、土豪,都是我们制裁的对象。第一步从事严密的调查;调查确定了,就给他一个警告;方式是截断他的一个主拇指,并指定他捐助某一医院,学校或教养院等若干元,数目并不一例。要是他遵从了,确有洗心革面的表示,我们也就给他开一扇自新的门。要不然,我们就进一步彻底地制裁他处死他,再截断他的右拇指。这是我们制裁好恶的大概情形,虽有时略有出入,大体总是这两个步骤。”
制裁是严厉的,方式是新颖的,在我的见闻中还是首创。霍桑仍静穆地不加批评。我料想这少年还有继续的解释,就也用静默鼓励他。
那人又道:“我们对于姓卫的,起初也还望他悔过自新,没有杀死他的决心。上星期初,我们先寄信约他在玄武湖会面,警告他的行为;见面的时候,我断了他的一个左拇指,指定他捐给孤儿院五万元。这原是略示薄惩的意思。他脱身后却置之不理,捐款终于没有送去。我们一连写三封倍去催他,都没有回音。后来他倒雇了两个武士守卫他的卧室,作消极的抵抗。我们见他这样,知道他没有悔过的诚意,就在上月二十八日的破晓时分,我一个人进去结果了他,再断了他的一个右拇指,并搜聚了三四万元的首饰。这就是我制裁卫某的原委。
又是沉默。霍桑忽冷静得像石座上的地藏一般。这故事对于他一定也一样新颖。据我估量,他当然有同情,不过他并不表示。
我又问道:“那末那天有几个人和你同谋?你们所得的赃款怎样分配?”
那人忽冷笑道:“包先生,我想你所用的‘赃’字,一定是对卫某说的吧?”
唉,我失言了!我有些窘。幸亏三个电筒的光并不强烈,不致暴露我的脸上的色彩;而且对方也不太认真,仍自顾自说下去。
他说:“我们所得的款项,按例作三股均分:一股充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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