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还没有请教过哩。我也想知道些你加入这组织的经过”
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响,打断了霍桑的说话。那声音仿佛有多数人破寺进来。我们都瞧着那扇通正殿的门。为首进来的就是那个同来的齐巡长,后面随着四个警察。我才知我们坐谈太久了,把那寺门外守伏的警察完全忘掉。霍桑见了齐巡长,正待走近去发言,那少年忽抢先开口。
他道:“我叫樊百平,北大毕业,曾当过中学教员,现在是一个杀死卫善臣的凶手。你们既来拿我,我可以跟你们去,可是别喀苏。
他的话虽说是对着警察们说的,一半却明明是在回答方才霍桑的问句。齐巡长一时还不敢动手,眼望着霍桑。
他说:“霍先生,我们守候了好久,老是不听得警笛声。我看见这个人急匆匆走进来,怕寺里面有什么变端,故而擅自进来瞧瞧。
霍桑点头道:“不妨。我已经和他谈过一会。他就是杀死卫善臣的正犯。你们可把他带回去。不过他虽犯了法,情形有分别,不能和寻常的凶犯一例看待。你们应得小心伺候,不可无礼。其他的事我明天会告诉秦厅长。
齐巡长行了一个举手礼,就回头向樊百平瞧着。但并不动手。樊百平不做一声,取了电筒,回身跟了巡年就走。四个警士也跟随着。他走到侧殿的门口,又突的回过头来,向霍桑瞧了一眼,似乎算告别的样子。他在这一回头中,使我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印象。我看见他的脸色惨白,双眼中也有些水汪汪。这不是畏惧,是一种同情的知己们诀别时的情感的流露。他显然感到再见无期,便有无限心事都从这回头一瞧中透露出来!我见了他这副神气,不知怎的,一阵子心酸,眼眶里也注满了泪潮,几乎忍制不住。
霍桑忽在我的肩上轻轻拍一下。“包朗,时候已经不早,我们也得国离哩。”
我走一定神,答道:“是。现在是什么时候?”
德桑道:“十二点半已过。我们快走。我还要干一件要紧事哩。”
于是大家从供桌上拿起电筒,一同走出寺来。
十二、一封信
我们离开东台寺时,天空中的阴云越积越厚,不但星月绝迹,还像要下雨的样子,比赴寺时更觉暗黑。前面有一团灯光,距离已相当远。一个热忱为公的志士已给无情的法网络住了,此刻既已踏上了死路,眼见得没有生机。他既然为了社会牺牲,社会又应得怎样对待他?我随定随想,想起了无数不可解答的疑问,不知不觉地脚步退了些,落在霍桑的后面。
霍桑催着道:“快走啊!胡思乱想成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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