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上。“
这封传引起的反应,是使霍桑沉下了脸,低垂着头,好久没有说话。
一会他才缓缓地说。“唉,包朗,这一回事实在太出我的意外!”
我应遵:“解放我们的人竟是这个人,真叫人索解不得!你想他有什么用说!”
霍桑道:“谁知道?照眼前看,这举动不能不说是他的好意,不过在我们未免有些难堪。他说现在他有些勾当,或者我们又有什么事要干哩、你的身体既然已经复原,天气又渐渐地热起来了,不便再游山。我们不如早些回上海,做一个准备才是。
过了一天我们便动身回上海。那天朱雄在车站来送别。泰厅长也特地差人送了一只金表给霍桑,因为霍桑不受他的酬金,厅长无奈,只赔偿了他在格斗时打碎的手表。
七月十五那天,朱雄从南京到上海来,带给我们一个秘密的情报,说南京的地方监狱中最近盛传着一件达监事件,逃走的是一个新近进监的少年盗犯。有个营监的法曾一起失踪,是否得钱卖放,或是出于同情,传说得不清楚。因为这件事不曾公开宣布,详情自然无从知道。朱雄很感激这逃犯就是樊百个,我也但愿是他。
霍桑也高兴地说:“要是果真是他,我想不久我们总可以得到他的消息的。”
断指余波
一、不可思议
这一幕小小的活剧,当时曾给予我一种恐怖和憎恶的刺激。这刺激残留的印象并不因时间的间隔而淡漠。这时我握笔记叙,我的周身的肌肉还禁不住粒粒地起栗。
事情发生在我和佩芹结婚那年的秋季。婚后,我已和霍桑分居,但我在从事著作的余暇,仍不时和霍桑往来。
有时候霍桑逢着疑难案件,常特地约我去相助,我也仍旧跟着他往来奔波,直到案事了结,才重新回复我的文字生活。
那天下午,我因着我佩芹的弟弟小名叫铭文的高佩雄,在我家里吃饭,我陪他多喝了几杯酒,脑子里有些儿昏沉沉,就定意搁一搁笔,休息半天,乘空去瞧瞧霍桑。我离家时,佩雄还和他的姊姊在楼上谈话,没有回医校里去。
我的新寓在西门,换了两部电车,约摸费了三十分钟光景,才到爱文路我们的旧寓。霍桑不在寓中。据施桂说,他不久就要回来,就开了办事室门,让我进去。
办事室中的景况还是老样子。书桌上的书报依然不大整齐。一只胆瓶中插着一枝白蜀葵,旁边的一只瓷盆中嗨有半段切好的荡藕。我取起来嚼了几片,又从烟罐中抽出一支白金龙,走到窗口的一只藤椅边坐下来,烧着了烟,缓缓地吐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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