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慌,说得明白些。究竟是谁杀谁呀?
“就是那叶姓的房客,杀死了一个不知谁何的人!
“‘有这事?他在哪里行凶?
“就在他住的后楼上。
“唉!既然如此,你把这事情详细些说一遍给我听。
老妇因颤声说:“昨天深夜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人同来。那时我已睡熟,没有瞧见是什么样人。但听得他们在楼上互相谈着。那另一人的声音很低,不知道是男是女。我就觉得有些诧异。但我既把屋子租给了他,自有他的主权。他多住一个人,我也不便干涉。况且又在深夜,我也就听他们自然。
“今天清早,我的当家的往厂里去的时候,忽而碰见弄回的一家邻居,问他我家后楼上的房客,是不是已经搬场。我当家的呆了一呆,回答没有。那邻居才说天明时他瞧见那怪客据了一个铺盖似的大包走出去,因而疑心那个人已迁去了。
“我当家的也不禁惊疑起来。他常听得我说这姓叶的房客,每天总要到午膳时方才起身,怎么会一清早出去。他回进来告诉我。在这时候,我在房中也已发现了一种可怕的东西。我们卧床的帐子顶上,有好几滴血点,仔细一瞧,是从楼板缝中漏下来的!
“我正自惊慌无措,忽见我当家的回进来告诉我邻居的话。后来他一瞧见帐上的血迹,也大吃一惊,忙奔到楼上去叩那后楼的门。不料门上已下了锁,这怪客当真已经出去了。同时我到灶间中去找那一把刀,竟又不知去向!
“我们才知道这怪客一定已干了杀人勾当。又据前楼毛先生说,昨夜里他也听得有两个人在后楼谈话;在将近天明的时候,又仿佛听得一种呼叫的声音。从种种方面看来,料想那怪客昨夜把什么人骗到了楼上,后来又借着我们的刀,把那人杀死,到了天明,他就把尸体包裹了移送出去。这种事既然关系人命,我们实在怕吃连累的官司。现在我丈夫已往警厅里去报告了,我特地赶来,求先生们给我们出一出面,证实一下。我们对于这件事,实在是完全没有关系的啊。”
这一番说话,当然也是经过我的整理归纳的。我回想起霍桑昨日的见解,未免太觉轻忽。他对于那刀的问题原设有解释明白,却不料竟会酿成一件命案。现在他还没回来,这老妇又是十二分俊急,我势不能不再代他走一趟。
于是我用五分钟的工夫,结束我的梳洗事务,又向施桂说明了一句,就匆匆跟着老妇同去:
我们赶到宝通路大庆里时,那第七家马姓的老妇们前,已围集了好几个人,正在三三两两地谈论。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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