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仆和一个叫阿福的车夫通同了偷出去的。他本已报了警局,但四处探访,总找不到这一男一女的踪迹。直到这天的晚膳以后,那车夫阿福忽而自己回去见金咏秋,声言他受了那军妹的迷惑,帮助伊窃取了那朵珠花,一同藏匿在一爿小旅馆里。翠妹说伊有方法销赃,故而把珠花藏在伊的身上。谁知一连两天,毫无出卖的消息。阿福才知上了翠妹的当,因而他懊悔起来,特地向主人自首告发。
据阿福说,这翠妹另外有一个姘头的男子。上夜里他听得翠妹起来开后门。阿福也悄悄地起来。听见伊和一个男人在门外谈话。他仿佛听说这东西在本地不妥,又听得“香港”和“春江”轮船的活儿。他当时还不大明白。等到早晨起来,翠妹叫他陪着伊一同往浦东乡间伊的亲戚家里去。陪到了那里,又问起那朵珠花。伊仍一味游移推倭。他才醒悟过来,他知道中了这女仆的角谋,做了伊的工具。他就独自赶回上海,到主人家里来认罪合发。
金咏秋解释到这里,又继续说道:“我得到了这个消息,当然喜出望外,料想那朵珠花因着不能在上海销售,故而翠妹叫另一个人悄悄运往香港去出卖。我查得春江轮船果真在今夜里开往香港,但那翠妹既已安心往乡间去,可见并不同往,阿福又不曾和朱翠妹的另一个相好会过,故而那运珠花的人虽在船上,我也没法指认出来。
“这时时候既晚,我已来不及把那翠妹报来指引。就算报告了警署,一时也必没法可施。但这珠花不但价值在二万元以上,而且我费了不少心思四处拣选,才购得一百二十二颗粒粒精圆的珍珠。我委实告不得失掉。我也知道如果要在轮船上搜查,一定最办不到的。于是情急智生,我才想出这这一个空城计来。唉,先生们,抱歉得很,我要使你们代我搜查一下,等到搜查以后,我打算再设法查明有没有发现这朵珠花。如果有的,当然就不能破获。
“因此之故,我模仿着党徒通信的口气,利用着一个上流乘客给我做一个报信的人。我老实说,这样的纸团,我本已预备了两三个,以防有什么粗心的人,或不肯多管闲事,随手把它丢了,这计划也许不灵、不料我把第一个纸团塞进了那个高个子的黑衣人的手中,事情便成功。那人一走进舱中,将纸团展开来瞧了一瞧,就给我实行这小小的计划。我那时本暗暗地监视他的举动,后来我见他亲自到这里来见你;才知我的计划已一部分成功。”
这一个问葫芦总算打破了!那个报告的唐宝楚显然也被动地做了他的傀儡。但霍桑此刻还没有来,不是也走进了歧路,还在那里调查这个唐宝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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