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竟教人家如此劳师动众,未免有些可恶。
吴子秀很恨地作抱怨声道:“你的计划固然很巧,却累人吓碎了胆!
金咏秋又连连作揖,重新伸手入袋,把那紫色绒匣子取出来。
“是的,吴先生,对不起。不过我这举动委实也是万不得已。我真是一百个对不起你们。现在这东西既已追回,你们要我怎样报酬,我都听命。不过那个偷运珠花的同党,谅必已侥幸地逃走了。”他随手把那绒区上的一个金属小或用指爪抵了一抵,绒匣的盖立即开了,匣中果真是一朵白光耀眼的珍珠菊花。他又欢喜声道:“你们瞧,这珠子的光彩多么好,并且”他说时已把那珠花取在手中,忽而眼睛一定,顿时住口。他作惊讶声道:“怪了,怎么竟变得这样轻?哎哟!不好!这珠子已经变成假的了!
这又是一个意外的警报!我们三个人又都为着他暗暗吃惊。这一出滑稽性的把戏将要闭幕,却不料还有这一个变端。谁又想得到?
金咏秋又失望声道:“唉,这恶汉委实厉害!他已把真的取去,却留下这条假的做脱身工具!哎哟!不得了!现在还有什么方法追回来呢?”他最后的一句声音,哽咽而阻塞,几乎要哭出来了。
“还好,你总算还有运气。别哭!你的真珠花已有了着落哩。”
奇怪!这时候竟另有一个人从舱窗外面接他的口。我回头一瞧,才知说这话的人就是我的老友霍桑。他显然已在舱门口听了好一会,我们却听得出神,没有注意,直等这紧要的关头,他接了一句口,才推开了舱门笑眯眯地踱进舱来。金咏秋张大了眼睛,忍住了呼吸,向霍桑瞧着,都开不出口。
我高声介绍道:“这就是霍桑先生。”
舱中两个所谓买办的眼光都不约而同地集注在霍桑的身上。霍桑仍带着笑容点点头,随即向金咏秋说话。
“你的故事怪有趣。不过你是受过教育的,怎么这样子自私?你这种举动,分明是只顾自己,不顾别人,岂不是太冒失?太无理性?你今晚虽没有耽误这轮船的开行时刻,但叫这船上的一班职员们吃了这一番虚惊,你又打算怎样报偿?”
那少年气息淋淋地答道:“我我知道的。霍先生,我实在该死!我已经说过,只要我的珠花追得回来,无论怎样罚办,我都听命。但是霍先生你一你不是说我的珠花已经有着落吗?”
霍桑微微点了点头。“这样,很好。此刻难童教养院正在募集基金,你应用这吴子秀先生的名义,捐助一万元。明天你可凭着捐款的收据,到警察总署里去换你的那朵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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