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他自然也无从着手。他曾打电话到总署里去,通知我他先要跟我谈一谈,然后再想进行的方法。”
“那么,怎么我刚才好像听得他要到扬子旅社去?”
“那是他依了我的话去调查陆健笙昨夜的行踪的。
这时我们早已站住电梯间面前。电梯下来了。钢门拉开以后,吐出了一大群人,内中也有不少妖冶的女性。我们进了电梯,彼此不再说话。电梯一层层地上升,到了第七层时,我们便走出来。这旅馆是上海高价旅馆之一。在这里出进的人,外表上好像都是生活富丽的资产阶级,其实我相信如果剥下了他们的面具,里面也尽多“凄惨”人物,而且所干的事,也尽多“不可告人”。我们在那铺着狭长地毯的雨道中转了几个弯,才找到七七四号室。室门前那块小小的玻璃牌上,果然写着“金君”二字。霍桑在那关着的室门口站了一站,并不立即敲门。他向左右两端一望,有一个穿白号衣的侍役,正从东端走过来。霍桑把手插到衣袋里去,立即又拔出来,迎着那个茶房走去。我瞧见他有一种极敏捷的动作,仿佛把什么东西向那茶房的手里一塞。
他开口说:“七十一号,我要问你一句话。
我瞧见那茶房的号衣上果真有红线绣着七十一的号码。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一双乌黑的眼睛,已充分表示出他不单灵敏,而且是“训练有素”。不过大旅馆里侍役们的训练的主要科目,并不是怎样侍应旅客,却在如何辨别旅客们钱袋口的宽紧,和如何捞“外快”。这七十一号把眼角向他的手掌里瞟了一碟,又抬头向霍桑和我估量一下,便点点头,立即表演出他的训练有素的成绩来。
“先生,什么事?”那先生的称呼,分明是他的手掌里的东西所产生的自然反应。
霍桑道:“这七十四号里住的什么样人?”
那茶房疑迟了一下,答道:“一男一女,姓金。”
“那男的是不是一个穿西装的少年?”
“不,是个老头儿,穿中装的。那女的年纪倒还不过二十多岁。”
我一听这话,不能不再度失望。老头儿当然不是我们所要找寻的人。但霍桑仍没有消极的表示。
他继续问道:“他们几时来的?”
七十一号答道:“才到不到一个钟头。”
霍桑的眼睛里闪了一闪。“那么,昨天住的什么人?”
那灵敏的茶房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忙应道:“是个少年是的,穿西装的,个子很高,姓钱。
霍桑迅速地从胸口袋里摸出那张小照片来。“是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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