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打他干什么?!”
父亲看到爷爷生气,手里还狠狠地攥着大烟杆,有些发怵解释说:“他刚刚站在井边挑蛇皮,我不给他点记性咋的行?”
爷爷上去就给父亲一脚,把哇哇大哭的我抢过来抱在怀里,说道:“娃没事就行,我的孙子,阎王都不敢收!以后要是再敢打他,我打断你的腿!”
过了一会,爷爷似乎是觉得刚刚那脚踢得不过瘾,于是又上去给了父亲,并且骂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小赤佬。”
那时候,我一点都不知道他们为何对那口井生出那样的恐惧,后来爷爷告诉我,那口井这几年已经淹死两个小孩了,其中一个,就是我的姐姐。
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敢站在那口老井边上,并且变得对那口井越发惧怕,比怕那棵树都要怕,有一次半夜我做梦梦到了那口井,井里有个披头散发、浑身惨白的人一直在向我招手,我被吓醒了,母亲也被我的悸动惊醒,问我怎么了。
我说梦到那口井了,有人叫我过去。
母亲听到我的话后呜呜哭了起来,紧紧地抱着我一整夜,好像一撒手我就会被什么东西拖走一样。
之后,那口井就成了我的噩梦,我却再没有和母亲讲过一次。
关于这口井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也没有听到谁讲起过有关它的传闻,老井亘古以来从来没有干涸过一天,它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王家村的人。
王家村的村头除了那棵已经被砍倒的梧桐树,根本就看不到其它东西,所以当陈三天那二十七个人死的时候,他们手指所指的方向,谁都看出来是在指着老井。
没人知道那些死人为什么要指向老井,那些外来的人更不理解为什么问遍了所有王家村的人,大家都对那口井一无所知,甚至脸上会出现惊恐的表情。
王家村凤尸杀人事件后,村子周围忽然多了很多陌生人,这些人有的行色匆匆,有的则显得无所事事,有时还会和王家村的人攀谈几句,而有一个人我印象很深刻,就是集体死亡事件当天带着黑框眼镜的斯文青年,他穿着一身格外整齐的黑杉,脚下蹬着皮鞋,有几次他也看到了我,但却并没有和我说过一次话。
吴真人来到王家村后,头几夜是在我家住的,后山的道观修缮好了他才搬过去,我那时候对这个如神仙般的人物心里除了崇拜还是崇拜,以至于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总会先躲起来,然后再探出脑袋观望他,有一次我看到他一个人来到老井旁边,站在井檐上看了许久,直到太阳落山,他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之中。
也就是在那年夏天,母亲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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