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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可是你身上没有钱、没有电话、没有证件,你确实很可能会有麻烦。
所以你现在相信我了?
贝芙莉在吧台的另一侧俯身,将手轻轻放在他的头顶两秒钟。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出了酒吧,他脱掉鞋子,光着脚在人行道上走。水泥地很冷,但至少他不用一边走,一边忍受疼痛。
他没立刻回饭店,反而转进一条和大街交会的马路,走进住宅区。
他想着凯特。
街道两旁全是维多利亚式的房子,每栋前廊上的灯都开着,散发出微光。
安静得令人难以置信。
西雅图的晚上从来不曾是这样子的。
不管什么时候,一定听得到救护车的鸣笛或汽车警报器,不然就是啪啪作响的雨声。
此处,破坏这片全然静默的,只有他踏在人行道上的轻柔脚步声。
等一下。
不,还有一个别的,一只蟋蟀在前面的灌木里持续呜叫。
蟋蟀叫声让他想起在田纳西州度过的童年,和吸着烟斗的爸爸一起坐在阳台纱窗内,望着黄豆田,听着蟋蟀的数量从合唱的一大群愈来愈少到最后只剩下单只。
那个诗人卡尔,桑德堡是不是写过一首和这事有关的诗?伊森不大记得了,不过就是在讲寒霜下最后一只蟋蟀的故事。
破碎的歌声。
对了,就是这句,他最喜欢的一句。
破碎的歌声。
他在灌木旁停下脚步,有点怕蟋蟀会突然不叫了。可是它仍旧继续歌唱,一次又一次,规律到近乎机械化。蟋蟀的呜叫声其实是它们在摩擦翅膀。他记得他在哪儿读过,
伊森瞄了一眼灌木。
杜松类。
强烈的香味。
附近的街灯投射下来,将灌木的细枝照得异常清楚,他倾身想找到蟋蟀。
叫声依旧响亮。
你在哪儿,小家伙?
他转头。
发现自己正在看着一件被树枝掩蔽的东西。可是,不是蟋蟀。而是一个和iPhone差不多大的盒子。
他伸手避开树枝,触摸它的表面。
蟋蟀的声音变小了。
他把手移开。
声音变大了。
为什么有人要做这种事?
音箱传出了阵阵的蟋蟀叫声。
接近十点半,伊森终于回到饭店房间。把鞋子扔在地上,脱光衣服爬上床,连灯都没开。
在他出门吃饭前,他把窗户推开一条缝。一阵微弱的凉风吹过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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