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去西藏的一些日用品。当时我母亲住在我家,她有天在吃午饭时,仔细看了徐的面相后,当天晚上告诉我:“此人不可深交,要注意。”我即回答,我和他往来中还没有发现什么,不知母亲有何教诲?老人家告诉我说,徐生得圆眼尖鼻,这类人性必凶残,得志必暴戾,既不可得罪,又不可深交。我便一直记住这些话。几十年中,经我观察所得,果然是这样。
过了几天,我有事要去南京,便陪他一道回到南京。他领我去见了班禅活佛,见面时,只简单介绍说:“这是班禅活佛。”“这位是从上海来参拜您的记者(指我)。”还没有等我讲话,就被拥上来请他摩顶的善男信女挤到了一边。我回到上海,我母亲还埋怨我没有让活佛摩摩顶,我说徐远举告诉我,他在活佛身边一个多月,发现他和我们一个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母亲为此狠狠地说了我一顿。
入藏途中
隔了不久,他就随同班禅由南京出发赴西藏,沿途他都有信给我,但行程很慢,约在1936年前后,他才到达当时的西康省,等他到了青海省的玉树县时,已是1936年底了。他到玉树不久就给我写了一封很长的信,说班禅一行从西康到青海途中,一天晚上突然被西康军阀派兵伪装强盗,将他们包围起来,把班禅随身携带的金钹、金罄、金锣等法器,全部抢走了。他说已将这一情况急电南京有关部门,要求惩办肇事者并发还所抢走的法器、赔礼认错。他希望我到南京去帮他探询一下,是否能早点得到满意的答复,他在班禅面前也好得到信任。
第四章 我所知道的徐远举(2)
我拿着他的信去南京,向戴笠说明了徐的要求,戴笠还没等我讲完,就说他早知道了,现正由宪兵司令部向蒋介石报告中,不知道如何处理。他还说这种事我们管不了,一定要由蒋介石决定。我只好回上海。隔了一些时候,我托人去打听,仍没听说有明令惩办肇事者的消息。据说,当地军阀坚决否认此事为其部下所为,结果是一拖了事。不久,徐远举又来信说班禅已死在玉树,他已接到去西昌委员长行辕调查课工作的命令,等到西昌后再给我写信。
西昌行辕
西昌行辕主任张笃伦,是他的湖北同乡,对他非常器重。他曾来信说戴笠、张笃伦对他的知遇之恩,使他终生难忘。西昌行辕调查课课长以前是由副课长徐昭骏代理,徐后来当了西康省政府委员,张笃伦便让他代理课长。按一般常规,不先征得戴笠的同意,戴不但不会同意,还得把他派的人调回来给以处分,怕他派的人被别人收买了,以后不再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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