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找到了萝西。她正靠着吧台和酒保说话,逗得他咧嘴直笑。等她付钱买好啤酒,我已经在隐密的角落找到一张空桌。
“色坯,”她将两杯酒放在桌上,脑袋朝后比了比聚在吧台窃笑的一群学生。 “趁我弯腰时偷看我的胸部。”
“是哪一个?”
我已经起身,但萝西瞪我一眼,将酒杯推到我面前。 “给我坐好,喝你的酒,我自己会解决他,”她说,随即绕过来坐在我身边,和我大腿贴着大腿, “那边那个家伙,你看。”
那小子穿着橄榄球衣,看不到脖子,两手摇摇晃晃抓满酒杯离开吧台。萝西挥手招回他的注意,接着倾身向前,将舌尖卷成小圈凑到酒杯边。橄榄球小子看得瞳目结舌,双脚一不留神绊到高脚凳,手里一半的酒杯砸到某人背上。萝西朝他一比中指,之后便将他抛在脑后,对我说: “搞定。你买到了吗?”
我伸手到椅背上的外套里捞出信封(挂在那儿我才能时刻盯着),抽出两张票放在破破烂烂的木桌上说: “喏,在这里。”邓莱里往霍利黑德,出发时间早上六点三十分,十二月十六日星期日。请于出发前三十分钟上船。
看到船票,我的肾上激素又开始急遽分泌。萝西轻笑一声,有点喘不过气。
我说: “我觉得搭早班船比较好。我们可以坐夜船,但晚上比较难打包行李,也比较难走人。搭早班船的话,只要有机会,我们周日晚上就能先到码头,在那里等船来,对吧?”
“天哪,”萝西过了半晌才说,仍然呼吸困难。 “老天,我觉得我们应该——”她用手臂遮住船票,不让隔壁桌的人看见。 “你知道吗?”
我和她十指交缠。 “我们在这里不用怕,从来没见到认识的人,不是吗?”
“这里还是都柏林,除非离开邓莱里,否则我不会放心的。把票收起来,好吗?”
我做了个鬼脸。“可以给你保管吗?我老妈会搜我们的东西。”
萝西咧嘴微笑。 “我想也是。要是我爸搜我东西,我也一点不意外。不过,他不会碰内衣抽屉。把票给我。”她小心翼翼拿起船票,仿佛那是蕾丝做的。然后收进信封,塞到牛仔外套口袋里。她手指停在胸前片刻。 “哇,再过九天就……”
“再过九天,”我举起酒杯说, “敬你和我和我们的新生活。”
我们碰杯,各自喝了一口啤酒,我吻她。酒很棒,酒吧里的温暖让我走过镇上的双脚不再冰冷,墙上裱框相片挂着亮片,邻桌一票学生曝出微醺的哄笑。我应该是酒吧里最幸福的人,但我依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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