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
我不知道赵小姐如何瞒过赵宽宜的,但他事业正忙,加上不同住,的确无从详知许多事情。
初时有风声时,我和赵宽宜仍然有碰面。
他再一次难得的提了他母亲。他问我,是否帮他母亲瞒了什么?
我笑,和他虚应过去。
但慢慢的,流言不知如何传的,我变成了话题中心的人。
连陈立人都来问我,是否正和一个年长的女人交往;我简直啼笑皆非,但顾及赵小姐隐私,乾脆模糊了焦点。
有一天,赵宽宜打了电话给我。
其实平常我们也有互通电话的,他亦知道我和他母亲时常碰面,但正常情况下,谁都不会深想朋友和母亲会有何关係。
他在电话里说,程景诚,我知道你不会。
他的信任,却教我无所适从。我跟他道,你并不知道,其实我会。
我不是开玩笑,他讲。
我答,我也是。
赵宽宜直接掛了电话。
我本来要回拨,但赵小姐来了插播。我接起,但那头的人不是她,而是一个慌慌张张的年轻男人声音。
赵小姐进了医院。
对方和赵小姐在路边吵架,愤怒至极的推了她一把,她忽然歇斯底里,喘不来气,被人叫了救护车送医院。
在我赶到医院时,那个男人已经跑了。
赵小姐一身狼狈的躺在急诊室的病床,神色空茫。
医院人员来问我身份及解释情况,我虚应了一番,快快办好出院手续,带她返回公寓。
一进去,门都未关,赵小姐即抱着我大哭。她吼叫不平,她说了很多连我也被瞒着的事情。
我拥着她,无言以对。
直至,不知何时来的赵宽宜把他的母亲拉开。
赵宽宜生气时,从不多话。
当他对一个人厌恶时也是。
其实,他早知道和他母亲交往的人是谁。他亦知情我帮忙掩护,打给我电话,只不过是给我一个坦白的机会。
我始终记得他当时对我讲一句。
他说,你的话,我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信。
我去到医院。
已届深夜,急诊室里仍旧忙乱。
我到前台掛号处问了,即逕自往病床区找去。浅蓝色帷帘排排落下,偶尔能听里头病人的呻吟。
我寻到了床号,默然站定,才伸手拉开帷帘。
里头除了病人,再无旁的谁。
病床上的人用被子从头蒙住,只露出一点额头,头发乱蓬蓬的,右脚打了石膏,下头垫了颗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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