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去世呢?”
“啊?”张若水瞪大了眼睛看她,心中一个深藏不露的疑团似乎第一次被人提出来,晾在星空下。
“若水,你不要怪我乱猜测,也许、也许你父亲的死只是一个幌子……”她不敢拿眼睛看他。
张若水心中一阵痛苦。其实他早对父亲的死有所怀疑,当年只听人说父亲死了,而尸体他却没有见过一次,年幼的他只是隔着楠木棺材,想象这个贫困的画家爸爸将在天国为上帝画彩云,画鸾鹤,画美丽的天使姐姐。
记得他十三岁生日那天,父亲送给他一盒画笔,说:“如果哪一天爸爸不在了,就是去天上给上帝画彩云,画鸾鹤,画美丽的天使姐姐去了。你要是想爸爸,就画爸爸的样子,爸爸就会在你梦里出现了。”
那时母亲正在缝补衣服,她本是个勤劳善良的女人,自从生了儿子后,由于生活的压迫,她渐渐变得泼妇一般刁蛮。她总是骂骂咧咧的说,少女时代一时糊涂,艺校没毕业就把幸福托付给了一个一幅画也卖不出去的穷画家。母亲听到父亲这话,立时拉下了脸,骂道:“瞧你这个穷酸相,画的东西卖不出个草纸的价钱!还给上帝画‘彩云’呢!你以为你是赵柄彰啊!”
就在父亲说那话后不久,有一天父亲与画友赵柄彰一起颐和园游玩,小若水那天画好的一幅蜡笔画被老师夸奖了,还要送他去县里参加绘画比赛呢,他想等爸爸回来再褒扬他一下,可是等到天黑也不见爸爸的身影,他失望而疲倦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大概上半夜,他隐约听到母亲和赵伯伯在门口剧烈地争吵着什么,他以为爸爸也回来了,就赤脚跑出来,他看到的却是一具楠木棺材,沉沉地阻在他面前。
“你爸爸这个天杀的,跳进湖里自杀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母亲的哭声不曾引下小若水一滴眼泪。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棺材,不信父亲就这么离他去了,他还没来得及给爸爸说他要去县里参加绘画比赛的事情呢。
母亲在父亲下葬后不久,莫名奇怪的疯了,逢人就喊:“杀人了!杀人了!”赵伯伯无奈之下把她送到了精神病医院,后来又转到疯人院。
以后的日子,赵伯伯但当起抚养小若水的义务。赵伯伯那时算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在北京推出几个画展后,被北×大聘为荣誉教授。张若水高三毕业后,因为赵伯伯的关系,很容易就入了北京这所名声在外的艺术高校,也是赵伯伯为他争取了出国的名额。
回想起往事,张若水更多的是悲叹。周李清安静地听他诉说,末了接上一句:“哦,难怪,赵教授总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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