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面前提起你来,他也算你半个父亲了。”
她看他一眼,又闪烁着目光说,“不知你有没有看过一篇法国小说《画家之死》,小说里的画家米勒活着时画卖不了钱,就和朋友策划了一场诈死,用‘死’来提升他画作的价值。也许,我说也许是你父亲和赵教授一起……他们不是朋友吗?——我,我不该这样猜测你父亲和赵教授的。”
她的话显然不是空**来风,张若水拿掌跟揉一揉额头,陷入了痛苦的沉思。
两人在晨曦下沉默了许久,然后周李清披着睡衣下床煮咖啡。对着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张若水终于说出这么多年来的心愿:“我想去看看父亲的墓地。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去过他的墓地了。”他的心中一直藏着他不愿面对的困惑:父亲究竟在不在棺材里?
那个守墓老人听到猫叫,迟钝的转过身来,看见两个年轻人打开栅栏踏进墓地,他忙躬着身子拖着铁锹过来,问道:“你们要见谁?”
初闻这话两人都是一愣,周李清先说:“我们来看看一个去世的长辈。”
“那你们要买些纸元宝烧给亡人吧。”守墓人把铁锹使力插进土壤中,“很便宜的,我自己折的。”
“不了,老伯。”周李清刚说这话,老人的面色就不好看了,张若水在一边捅捅她的手臂,说道:“老伯,就给我们来一些吧。”说着递给守墓人一张十元的纸币。
守墓人欢天喜地的去了,不一会就回来了,提着个蛇皮袋,里面都是金灿灿的纸元宝。张若水站在一棵老松柏下,瞭望着一只只土馒头、水泥馒头,有些失神。他从老人手上接过蛇皮袋,问道:“老伯,我记得这里埋着一个画家,好像叫张饮冰,不知你记不记得他的坟墓在哪里,我还是十年前来过这里,早忘了在什么位置了。”
守墓人把铁锹扛上肩头,勾头想了好大一会,忽然一拍大腿:“嘿!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在昆明湖跳湖自杀的?他在十年前就迁了地界了!”
两人都是大惊失色,张若水忙问道:“谁迁的墓?迁到哪里去了?”
“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好像是一对夫妻吧——嘿!不对,两个人吵架吵得太凶,不像夫妻!当初他们是有公文批准的。”守墓人摸着脑袋上稀朗的白发,“你们如果想看,就跟我去找屋里头找找迁墓许可证明吧。”
张若水捏着下巴勾头跟着守墓老人走,周李清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她上前攀住张若水的手臂,轻声说:“若水,沉住气,你不要太难过。”
老人的木屋很简陋,除了一只黑锅和一张草席外,还有一只黄漆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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