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画板走过排云阁时,他的神情举止一下子全变了。我远远的看见的他一件一件的剥下衣服,他一路走一路的剥,四处的游人都起哄了,等到剥光了,他忽然双手上翻着,一跃跳进了昆明湖中!我那一刻以为他在搞行为艺术,要去昆明湖洗澡,谁知他再次浮上来时就已经冰凉了,他尸体的形状很奇怪,看上去就像一幅《耶稣受难图》!”赵教授说到激动处,双手上托,做出那个受难的动作。
张若水起码有一刻钟没有做声,他仔细推敲着赵教授的每一个字,想从某个破绽上打开缺口。忽地,他冲上前去,一把揭开那个鲜亮的油布。那一刻的震惊是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那是一幅黑市上流传的人皮油画,一只干瘪的人耳被一颗钉子静静地钉在一只血液涂成的豺狼的口中,血腥与残暴暴露无遗。
那幅人皮油画像一张白纸黑字的证据,彻底推翻了赵教授所说的一切辨白。张若水双拳捏起,咽喉间有兽类的声音:“你就是‘死亡诗社’的创始人,也是黑市上那些人皮画的作者,我没猜错吧?”
赵教授看着眼前半个儿子一样的得意弟子,忽然无言了。半响,他以异常沉肃的声音说:“我知道我正往一个陷阱里沉沦,只是我不知道挖陷阱的究竟是谁!后来黑市上用人皮‘画’出《第八碗》的凶手也成了‘米高’——那个我在韩国用的名字!而曾经的那个我也莫名其妙的成了凶手!”
“你如何解释你这幅画!”张若水对他愚蠢的辨白感到可笑,他甚至觉得曾经让他温馨的人让他感到耻辱。
“我一直在查那个栽我的赃的凶手!所以,我开始关注黑市,我从那些人贩子手上购买了大量的人肉干、人的肢体开始‘画’人皮油画,我想用这些人皮画引起黑市和警方的注意,更重要的是,我想把真正的凶手引出来!”他这样的解释简直天衣无缝,然而却不足以动摇张若水已冷寂枯死的心境。
张若水双手抱肩,此时的他已经出离愤怒了,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曾经最尊敬的人,成了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懦夫。
“有些事情,我们是无法预料的,若水。你对我的愤怒我理解,如果哪一天我死了,请你记得在我坟前烧一柱香——哪怕你那时还没有揭开真相,也没有原谅我。”赵教授用手掠一掠花白的头发,又把指缝间一束落发举在眼前,“我是老了,先是自己的弟子脱离了我,现在头发也大把大把的掉了,不久牙齿也会掉,我也差不多了。”他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死亡的悲叹。
张若水心中暗叫自己不要吃这一套,他只是在博取你的同情心而已,然而眼中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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