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了不少。
“我父亲的棺材你为什么要迁移?你和我母亲到底为什么争吵?”张若水的眼光似乎要射穿他虚伪的外衣。
“因为,你母亲在你父亲死后常常梦到他被人从湖水里拉上来再用板车拉到家里的可怖的样子!她听信了一个江湖骗子的话,要把你父亲的棺材重先安葬到他的家乡,说是死者与地下的人不和,而且思乡——真是扯淡!而你母亲那时也是鬼迷心窍,也就信了。我得知她的决定后,和她吵过几回,人死了就该让他安生,而且我私心总以为是我害死了他——虽然他最终是自杀,我实在不愿再去动他的身子!我怕有人起疑心,追查起来,我们都脱不了干系!”赵教授握起一支画笔,在那张人皮油画上加上一笔,又一笔,然而颤抖的双手背叛了他假作的安定。
“可是,当我们刨开你父亲的坟墓后,我一眼就看出来,你父亲的楠木棺材上的铆钉不见了,随行的尸匠吓得目瞪口呆!我骗那个准备收敛尸骨的尸匠说,入殓时用的是木胶粘住的棺材盖,因为怕铆钉的声音把死者吵醒。我遣走了尸匠,与你母亲在那个夜晚又一次刨开你父亲的墓地,当我们打开棺材时,你母亲一下子晕阙了过去——你父亲的裹尸布还在棺材底下,爬满了不知从哪里钻进来的蛆虫、蜈蚣和毒蛇,而你父亲的尸体却消失了!”他手上的画笔因为用力过猛而折为两截,那张人皮画因为这几下败笔,彻底毁了。
“也是从那一天起,你母亲开始变得疯疯癫癫的,最后无药可治,我把他送入疯人院。而我自己为了结束那段惨烈的记忆,摆脱你父亲死亡的阴影,从地下职业画家兼画贩子摇身变为大学教授,带着当时还小的你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他的话里充满了辛酸和无奈。
张若水抱头坐倒在地上,他的理性开始摇摆。我究竟该不该信他?哪怕一部分他所说的?他在几分钟前处心积虑要用言语和推理打压他,现在他潜意识里又想千方百计的为他的罪行开脱。
“其实,我的画与你的父亲比起来,差得太多太多,这也是我嫉妒他的原因之一。他的思想境界超越了常人,他只是没有一点商业头脑,不然他早已超越了当代的大师了。”赵教授不胜唏嘘,“造化弄人,他在死后连个尸体都不见了。我有时会荒诞的怀疑是不是你父亲把自己的尸体大卸八块了,然后拼出了那幅《第八碗》,可是,这显然不成立!我只能从常理上推理,他的尸体可能被盗了——可是会是谁盗的呢?为什么要盗?”他的目光迷离,看着窗外渐渐叠起的云朵。
两个倍尝人间心酸与冷怖的人,隔着几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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