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汗:“现在已经完成182幢雕塑,今天183幢将完工。剩下三幢,就是我们了。”他看一下眼哈欠连天的孩子,心如刀绞。
周李清早已想到这一天,却不知来得这样快,他挽住张若水粗壮的手臂,附耳说道:“驾驶员卡门的食物今天由我安排,圣水我早已经偷偷取了一瓶,到时候倒入他的食物!卡门是个愚忠型的人物,只有除掉!那些仪表我已经全盘掌握,你放心!米高对圣水的味道很敏感,他的碗里下不了圣水——”
张若水拿舌头抚弄她的耳垂:“米高我来解决。”将一条地毯披在她肩上,“我们不是野蛮人,记得随时穿上衣服。”
米高早已在中舱等他。米高身上居然披挂着耶稣破败的裹尸布,手上捏着的不是刻刀,而是一只巴掌大的打火机——那是张若水再熟悉不过的,当初霍克还曾特意教他如何将子弹从打火机里射出!一种不祥预感袭击他的胸腔。
米高把打火机掀开,燃上一支发霉的雪茄,插到嘴上:“你应该知道你的日子所剩不多。”
“是的。”张若水掌心的汗水沿着刻刀流下去,滴在石膏沫子里,扬起一股尘灰。
“在你死之前,你应该有很多事要问我。”米高徐徐喷出一口烟,看向张若水。
张若水的脚趾抓着地毯,地毯上一朵海棠花皱起:“我想知道一切真相,这样也死得明白!关于《第八碗》,关于我父亲,关于赵炳彰,关于你!”他放高了声音放大了愤怒,掩饰心中来势汹汹的对死的恐怖。
米高抖一下耶稣裹尸布:“是告诉你真相的时候了,在‘地狱之门’前,我们都必须坦白!”他抚摸着被人体雕塑和雕花(彼岸花)填满的哭泣墙,那双眼睛里的风景忽然间由沧海转成沧田。他轻轻的一推“地狱之门”,记忆之门随之打开。
“在很多年前,有两个画家朋友,彼此惺惺相惜,尽管他们付出了超乎常人的努力,他们的画却得不到任何权威机构和画商的认可!但他们都坚信,他们中的一位必将成为一代大家!两人一个是刚从艺术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空有一腔纵横的才气,却得不到施展;一个是从梵蒂冈回来的宫廷画师,他因才华出众遭到同行的嫉妒,被泼硫酸毁容,在国内过着生不如死的猪狗生活——但那个艺校毕业的才子却不嫌弃他的丑陋!他们在北京故宫老城墙下相遇的一刻,就发生了一连串相同的天问。就像当年马克思遇到了恩格斯,哥德遇到了席勒,他们成为一生的挚友。
“那个艺校毕业的学生结婚已有几年,然而在家中却受到庸俗不堪的女人的排挤,因为他没有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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