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细细听来,那语气有些清冷,且其中还残留着一丝哽咽声,令人听之怜惜。
德行有失,或许戚修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诸不知这一罪证对秦玉楼而言,是被扣下了多么大的一顶帽子。
她虽历来云淡风轻,甭管旁人对她如何判定,无论是妖艳风骚,还是卖弄风情,亦或是水性杨花,此类种种批判于她而言,不过皆是旁人嘴里的碎言碎语罢了,伤不了她分毫。
可是这话从她丈夫嘴里说出却到底不同了,就像是打蛇打中了七寸,正重她的要害,怎能不令人气愤、受伤。
戚修听了一时微怔,好半晌这才反应过来,急急道着:“不不用跪一整夜的,一···一个时辰就够了···”
话刚说出口便觉不妥,见妻子抿着唇,戚修立马紧紧的闭上了嘴,好一阵这才睁着眼说瞎话道:“一个时辰已经到了,可以起了···”
秦玉楼嘴角几不可闻的抽动了一下。
戚修并不太擅长认错,也不太擅长哄人,翻来覆去也就只有那么干巴巴的几句。
说了好一阵见妻子仍不言不语,像是铁了心了。
戚修无甚法子,过了好一阵,只低低道了句:“要跪也别跪地上,咯得慌···”
见秦玉楼不肯用蒲团,犹豫了一阵,戚修来到秦玉楼面前,盘腿坐在了她的对面,忽然伸手去挪她的膝盖。
秦玉楼双腿麻了,只下意识的“嘶”了一声。
戚修手臂微顿,然后忙将他的两只结实宽厚的大掌垫到了她的膝盖下。
因他的身形比她高大魁梧了一大截,眼下只能微微佝偻着身子,一座山似的大块头缩在她的面前,姿势有些别扭,有些奇怪。
许是这个动作有些累,不久后,只见戚修头一点一点的,然后偷偷瞄了她一眼,随即只不漏痕迹将脑门轻轻地靠在了她的肩上。
秦玉楼:“······”
秦玉楼对戚修,脾气向来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在丈夫将手掌垫上去的那一瞬,心里的气便早已不争气的消散了,不过是嘴硬罢了。
可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见他此刻表情似乎有些享受似的,秦玉楼顿时一阵久久无语。
她忍了忍,忍了又忍,依着这趋势,怕是当真得在这里待上一整晚了。
这般想来,终究忍无可忍、有气无力的开口闷声问着:“夫君当真觉得楼儿德行不佳,有失妇德,是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子么?”
问这话时,脸上隐隐带着一丝受伤与悲切。
戚修闻言嗖地一下抬头,又忙不迭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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