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就被宁俭提溜着衣领子扔出了账房门外。
“下次再见你在这儿捣乱,就叫人把你扔出府去!”账房门“砰”的一声在眼前被人粗暴闭上。宁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灰。
宁福从头至尾都是战战兢兢的。“爷,咱们这是做什么呢?”
宁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被人扔出来还能开心成这样?“做什么?没听我说要跟俭二学管家呢!”
“可爷,您……”宁福没敢说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太欠打。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唯恐旁人不知道他近来过的顺风顺水似的。
“你说我这当了皇商,谁家不得给我送些东西,好表示亲近亲近,可偏偏俭二怎么还是没动静?”宁福一个趔趄。感情您这几日在这儿耗着,是打算收二爷的礼!
赶巧儿,这日是柳翩翩的生辰。柳翩翩特意给自己做了一身崭新的洒金百褶裙,外头罩了一件时新花样儿的攒花暗纹的菱子袄,配上一水儿的碧玺头面并上一串珊瑚手串,瞧着格外的端庄柔婉。
宁俭特意着人在外头置办了一桌子的酒席。看着一队的下人流水似的提着食盒子往府里进,宁善不由咂咂嘴。这么一顿饭,都抵得上傅府里头几个月的饭钱了!
难得的一桌子酒席,宁善干脆径直在宁府里头住了下来。“二嫂的生辰,当弟弟的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不是!”
宁善的院子里头藏了不少好东西,不是往日里老太爷赏下来的,就是德十偷偷着人往他院子里塞的。加上宁善平日里结识的那一帮子的“狐朋狗友”,说什么都不会短了他的“好东西”。
因着前阵子柳翩翩小产的事并未闹得人尽皆知,宁俭也不过打发了几个涉事的丫头婆子,剩下来的,哪个不是对翩翩、宁俭衷心耿耿的。宁善倒是不晓得这一茬,兀自在房里挑拣了一件“送子观音”。瞧着玉胎莹白,还有上好的雕工,也不管头前儿是谁送他的玩意儿,随意找了块帕子裹了,往宁俭的院子里来。
柳翩翩领着丫头在院子里站了,几个人瞧着一株茶花笑语。
“二嫂嫂多好的兴致!哟,这花倒是奇了。谁不知道二哥院子里栽的全是兰花,今日竟能见到一株茶花!”宁善笑的肆意,众人见了,纷纷与宁善见礼。
宁善摆摆手,“今儿的主角儿可是寿星,虽不是大操大办的整岁生辰,到底也算是件儿喜事。你们该拜的是寿星才对!”
柳翩翩掩着嘴,笑的合不拢嘴。“怪道二爷都说六爷长了一副巧嘴。今日可算是领教了!哪里什么寿星不寿星的,打小儿就没过过生辰,偏生二爷惦记着六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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