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一个水草精睡了同一张床。”顿了顿,他皮笑肉不笑的补充了一句:“我已经开始钦佩以后娶你的男人了,那一定是一个阅尽千帆的勇者。”
苏敛其实睡得还行,全然不知道顾歧昨晚经历了什么,她精神抖擞的跳下床,麻利的去帮酒坊老板娘打下手,老板娘乐得清闲又肯教,很快就学了个七七八八,闲下来又教老板娘的小儿子认字。
她拒绝了老板娘发工钱的好意,只求管个食宿,也算找到了一个落脚的地方,虽然她提出这样一个要求的时候,酒坊夫妇看顾岐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鄙夷,约莫是迫于顾歧金钱以及态度的施压,酒坊夫妇愣是没敢多问。
顾歧对于苏敛的生存技能又多了一点更深层次的了解,苏大夫对于自己能很快在长安城找到立足之地骄傲非常,屡次在顾歧面前耀武扬威,身后看不见的尾巴拼命的摇。
“看吧,早说我饿不死了。”苏敛得意洋洋。
“祸害遗千年。”顾歧面无表情的说。
苏敛:“。。。。。。”
不过看到她一派活络,应该是从家人离别的阴影里走出来了,能在酒坊里扎根想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动进宫的念头,顾歧放下心来,便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中秋夜宴缺席,不知宫里那些不省油的灯又会整出什么样的事端。
***
含凉殿内,顾盈一手托腮,膝上摊着本古书,独坐细读,秋风送爽,含凉殿宁静悠远,偶有梧桐的金色叶子被风吹得越墙而入,轻飘飘落在顾盈的脚边和书页上。
顾盈目不转睛,一行一行的看下去,自阮妃薨逝后,他历经人生极致的悲恸,而后却好似涅槃重生,灵魂经烈火灼烤,将无谓的悲喜惧怕融化蒸干,留下一颗金刚石般的内心,精悍而剔透,一直一直沉下去。
海底沉石,堪定乾坤。
忽然,殿外有人急匆匆跑进来,险些被门槛绊倒,口中忙不迭唤道:“五殿下!不好了!”
“明川?”顾盈微微探头,他将书合拢,平放在膝头,转动轮椅过去轻声道:“怎么了?有话慢慢说。”
“白郡主。”明川上气不接下气道:“奴才方才经过靛芳阁,看见白郡主跟锦贵人。。。。。。不对,现在是锦嫔娘娘了,她们俩吵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爆肝!!!
求收藏求评论QAQ【来自一个熬夜牙龈再次肿痛的可怜作者】
☆、入V二更
“子楚?”顾盈声调微扬:“她能和锦贵人有什么过节?”
“奴才也没听清; 好像是说白郡主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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