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剁了他的爪子。”复又审视她的脸,转来转去转换视角,“你别说,有点意思,从这头看,是你;从这头看,是只獏……”
星河恼羞成怒,跺着脚说:“我都成这样了,你还取笑我,有点儿良心没有!”
所以风水轮流转,昨天这话在他嘴里,今天就换成她来说了。
太子看她可怜,也不和她抬杠了,两个人拉拉扯扯回到东宫。炕桌上已经准备了一盘熟鸡蛋,太子命人把上夜的铜茶炊搬进来,把蛋放在里头煨着,值夜的人都打发了,自己脱下罩衣卷袖子,坐在南炕上拍腿,“来,躺下。”
星河迟迟不愿意过去,暗自琢磨这是什么意思,让她枕在他腿上?这个不太好吧,离他昨天挨踹的地方也太近了。她虽然没嫁人,但到了这个年纪,该明白的多少也明白了。像昨晚慌乱中给他揉搓,她是心无杂念的。可他后来现了形,要不是有那一出,她还真不知道男人具备这神通呢。
她背着手,肿着脸,站在离脚踏两丈远的地方,东拉西扯着:“这么多蛋,真要折腾一晚上?”
太子蹙眉,似乎有些不耐烦,加重语气重申了一遍,“这会儿谁和你说蛋,过来!”
她没办法,磨磨蹭蹭过去,他见她有意浑水摸鱼,抚着下巴道:“今天的事,我觉得应当通知你家里人。据说宿星海极其护短,要是知道你受人欺负,明儿会不会冲进宗人府讨公道?”
她一听就没了脾气,想想哥哥才嘱咐完让她回宫后小心,自己还在他跟前自夸来着,没想到一进宫门就打嘴……说到打嘴,又羞又气眼泪汪汪,那精气神也随着三巴掌泄完了。蔫头耷脑蹬了鞋上炕,拖过锦垫铺排好,自己估摸准了距离,一脑门子扎在了他大腿上。
这一扎,扎出太子一头汗,好在没扎偏了,要不非出人命不可。悄悄舒口气,从盘儿里取了一枚剥了壳的蛋,放轻手脚压在她脸上,一圈一圈地揉搓,喃喃说:“往后凤雏宫有任何传唤都不许你去,下了职老老实实回来,不许满世界溜达。”
她还嘴硬,说没溜达,人家是宫里大拿,既然有示下,就不能不听。
他冷冷一哼,“这件事过后她可再也不是了,几十年的道行毁于一旦……要换了我,情愿上御前诉苦,也不能找你的麻烦。”
星河静静听他说话,他提起政敌时候的狠戾,责备她时的无奈,一分一毫纹丝不乱,全都有他的章程。听着听着,有时又觉得奇怪,论理儿他是知道宿家立场的,她于他来说不得不防。可他似乎从来没想过铲除她,也许他是太看重这场青梅竹马的情分了,反观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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