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过神来后,她在椅中欠一欠身,“多谢太后体谅,臣妾还是考虑不周,没有事先禀告太后,令您白忙活一场,真是对不住。”
陈太后对她略有些不敬的话不以为意,笑一笑,“为自己孙子做事,就算白忙活哀家也开心。”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感慨道:“活到哀家这把年纪,别无所求,只盼家人和睦安好。”
“太后能够这么想,实在是后宫之福,天下之福。”面对沈惜君毫无诚意的恭维,陈太后神色复杂地道:“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肯原谅哀家?”
沈惜君眉目平静地道:“太后多想了。”
陈太后失望地道:“你到底还是不能释怀,不过也怪不得,当年哀家确实错得离谱,好在没有酿成大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顿一顿,她道:“哀家最近要茹素静修,为皇帝和将士祈福,太子那边,你费心多看顾着一些。”
“这是臣妾应该做的。”静默片刻,沈惜君起身道:“太后要是没别的吩咐,臣妾先行告退了。”
“去吧。”得了陈太后的言语,沈惜君扶着阿紫的手离去,才刚到申时,外面就已是昏暗异常,借着仅于的天光,能够看到一片片细小的雪花从天空中飘落。
正文 第九百七十六章 水深难测
“娘娘留步。”秋月唤住走到门口的沈惜君,恭敬地递过一把油纸伞,“这是太后给您挡雪用的。”
沈惜君示意阿紫接过,颔首道:“请姑姑代本宫多谢太后。”
“娘娘慢走。”目送沈惜君离去后,秋月回到暖阁的时候,冯川正揭开香炉盖子往添香,檀香最能宁神静气,却不能令冯川平静下来,一直悄悄瞅着陈太后,欲言又止。
“对哀家不满?”听到陈太后突然出声,冯川心中一慌,炉盖险些掉在地上,在将香炉合上后,他垂手道:“奴才不敢。”
陈太后拿起青花缠枝的茶盏,慢悠悠地道:“不敢说,而不是没有。”
冯川犹豫片刻,轻声道:“奴才只是替太后不值,您辛辛苦苦选了这么久的人,结果连宫门都没迈出去,就被皇后一句话打了回来;虽说陛下出征前,让皇后统管六宫,可也不能这么过份,说到底,您才是真正的六宫之主。”
陈太后目光犀利地往他面上一扫,“说了那么多,无非是嫌哀家对皇后太过客气,没替你讨还那几个巴掌。”
这句话无疑说到了冯川心坎里,但嘴上仍是道:“奴才万万不敢有这样的念头。”
“行了。”陈太后搁下喝了一半的茶盏,突然道:“你真以为哀家想把那几个人塞到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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